人丢面,当然不提。
还有说什么辅国公自己不听军令,擅自离开裕门关,以至于受了伤,如此冷淡处理是为了保护他,得亏没有酿成大错,否则圣上想护都护不住。
各种传言都有,有人信、有人不信。
直至今日,大伙儿都没弄懂辅国公到底是怎么受的伤。
可他们还记得刘大人当时的反应。
“不在仪仗中?莫不是给太子殿下惹了麻烦、让殿下厌烦了?”
“去问了,他母亲去看他,也没比闭门羹好多少。”
“我也去了,只坐在花厅吃茶,他根本不愿意见我。”
“他的性子如此,大抵也是心存了些愧疚,才会这么排斥。”
“若真无错,岂会张不了口?只要他愿意说,我与夫人还能不信他吗?”
“好在殿下平安回京,边关亦一切安稳,他应该也能放松一些,给他一点时间吧,等他过了心中那个坎,应该就能振作一些。”
……
那些话有错吗?
好像也没有大错。
可与今时今日一比较,更关心谁、更向着谁,一目了然。
“做父母的,谁敢说自己一碗水端平了?”有人憨憨笑了笑,“辅国公自己当锯嘴葫芦,小的那个可是把事情与刘大人说得明明白白……”
“端不平,也断断不至于撒了去,”安逸伯摆了摆手,道,“你们这些年轻人,一点不知道体恤老人。
年轻好啊,年轻想不到年老的痛。
也就只有老夫这样的,会知道辅国公伤腿难受。
走了走了,老夫的老寒腿受不得这天气,回家烤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