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筱筱一拍脑袋,这才猛然想起。
“对啊,那小畜生呢?”她一把揪住卫姨的头发,厉声喝道,“快把那小畜生给交出来,本姑娘今天绝对不会饶过他的!”
卫姨却一脸茫然。
“什么孩子?”她一脸不解地问,“小孩子嘴不严,容易走漏风声,我们做这种生意的怎么会要孩子?”
听了这话,那痛不欲生的少年也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那孩子不是你派来的?”他双手虚捂着下部,磕磕巴巴地说,“前几天他拿着你的令牌过来的,说是要在这儿打杂。”
卫姨也惊讶了。
”这绝对不可能的!”她非常确定地说,“我的令牌前几日交给蒋老怪了!”
“要那令牌明明是真的!”少年强忍着疼痛,非常确定地说。
听了这话,卫姨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谢慕白微微皱眉。
他正想下令,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凌乱的马蹄声。
只听到“砰”的一声,半旧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县令带着一队官兵匆匆赶来。
“属下见过世子爷,见过郡主!”一看到他们,县令便立刻下跪。
世子爷?
郡主?
卫姨一听,吓的双腿一软,差点没直接摔倒在地。
完了,她竟踢到铁板上了!
这该死的蒋老怪,分明想坑死她啊!
谢慕白微微皱眉,低沉的声音不怒自威:“传令下去,立刻封锁县城,全力捉拿蒋老怪!”
“其他人都给捆了,带回县衙严加拷问!”
县令一听,连忙鸡啄米似的点着头。
沈婉见状,立刻从一尸体身上撕下一块布,用木炭胡乱画了几笔:“这人就是蒋老怪,本郡主和苗疆圣女差点都死在他手里!”
一听苗疆圣女也在,县令差点没哭出声来。
原以为可以在这小县城安稳度日,怎知这些大人物怎么全都聚集在这儿啊!
不管哪个在这儿出点事,自己这颗脑袋怕就是保不住了。
他战战兢兢地接过那块破布,可一看画上竟不过是个孩子,县令惊讶了:“郡主,您确定他就是蒋老怪?”
“蒋老怪已经快三十岁了,怎么可能是个孩子?”
沈婉非常确定地点点头。
“如果没猜错,他应该患有侏儒症。”她冷笑道,“他每次和卫姨隔着窗户谈事都得踩着矮凳,足以证据其身量不高。”
“还有,今天他骗我和苗疆圣女时,我就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现在想想,是他的牙齿出了问题。”
“他的牙齿磨损严重,根本不像个孩子应该有的。”
县令听的一头雾水。
“照郡主的话去做就行了。”谢慕白阴着脸,冷冷地说,“婉儿,我们走!”
县令一听,连忙说:“属下已经替世子爷和郡主预备好了下榻之处……”
“不必了!”谢慕白断然拒绝,“这些姑娘都是受害者,你看着安排一下吧。”
他冲黑鹰使了个眼色,便拉着沈婉的手匆匆离去。
黑鹰会意。
那少年不是喜欢青楼吗?
虽不是女儿身,可净身后的他稍微打扮一下便艳压群芳,相信生意一定会很不错的。
“姑娘……你……你真的是郡主?”秀儿匆匆追上前,吞吞吐吐地问。
原以为这漂亮姑娘不过是家世稍微好那么一点点,想不到竟是郡主!
沈婉不以为然:“一个虚名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快跟县令回去吧,他会帮你和家人团聚的。”
秀儿摇摇头,泪水顺着光洁的脸庞滚滚滑落。
她偷偷瞟了谢慕白一眼,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我是孤女,早已经无家可归了。”
“郡主的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只愿能留在您身边端茶倒水。”
沈婉本来对秀儿印象不错,可一看到她偷偷瞟大反派,心里立刻不舒服了。
“不必了。”她握紧谢慕白的手,冷冷地说,“我已经有侍女了,身边暂时不需要人。”
“而且我们还要去兰阳,山高路远的,带你个娇滴滴的大姑娘实在是不方便。”
秀儿一听,连忙说:“我很能吃苦的!”
“郡主,求您大发慈悲收下我吧!”
见她实在可怜,凌筱筱想了想,说:“既然姐姐不需要,那你跟我回苗疆吧。”
苗疆虽然不算富裕,但养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一听这话,秀儿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白着脸,磕磕巴巴地说:“我……我只想报恩的……”
苗疆又是虫子又是毒的,她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