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挥手,热腾腾的包子便直接砸中了那黑影的头部。
黑影并没有动,更为诡异的是,那包子并没有落到地上。
沈婉看了,心脏直接提到了嗓子眼儿。
不会吧?
难道这世上还真有鬼?
胡思乱想中,她迅速从空间取出一只迷你手电筒。
顿时,惨白的光芒将如同两只神秘的大手,将这如墨的黑暗硬生生撕成两半。
沈婉深吸一口气,这才将手电筒向那黑影照去。
惨白的光线下,只见一张满是褶皱的老脸正瞪着双浑浊的眸子,嘴里还叼着自己刚才扔的肉包子!
这……
这是什么玩意儿?
沈婉看了,惊的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你说你,天这么黑也不提着个灯笼。”这时,谢慕白也追了出来。
他提着个半旧的羊角灯笼,光线虽然暗了些,但用来照路还是不成问题的。
一看到大反派,沈婉立刻拽住他的衣袖,指着那婆子问:“她是谁?”
“大半夜的,她怎么会站在这儿?”
见小女人似乎受了惊,谢慕白心里有些不爽。
“谁知道呢,估计不知道是从哪儿跑来的疯婆娘吧。”他拉起沈婉的手,淡淡地说,“走吧,你不是还急着见何娘子吗?”
一听这话,酒鬼娘急的泪水隐隐在眼底打转儿。
她被封了穴道,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了。
这深秋的夜冷风刺骨,再站下去,她觉得自己一定会被活活冻死的。
沈婉不是圣母。
对于这种行为怪异之人,她从来都不会多管的。
于是,她便任大反派牵着手来到了小作坊。
天色已晚,此时几个干活的女人早已经回家,只有阿福娘和染秋在这儿照顾着何娘子。
此时,染秋正在院里洗尿布。
“阿福呢?”一看到染秋,沈婉便问。
染秋笑道:“他和小爆去五爷房里玩去了。”
“阿福娘让他到厢房睡觉,可他偏偏不听。”
如今家是回不去了,阿福娘又没有落脚之处,她只能带着孩子在这里住。
“两个孩子有伴儿一起玩也是很不错的。”沈婉笑着说,“倒是你,一姑娘家的,还得洗这些东西。”
看着那一大堆尿布,她不由的想起了三皇子。
话说离开苗疆已经有段日子了,也不知道那气运之子和沈嫣现在怎么样了。
如今苗王已经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想杀是不大可能的,他们离开苗疆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这有什么,我以前经常干这个的。”染秋不以为然。
她是长姐,自从弟弟出生后,家里的活儿基本都成了她的。
当然,其中也包括洗弟弟的尿布。
沈婉看了,笑道:“以后谁娶了你可就真的有福了。”
虽出身差点,但她不得不承认,染秋很好,而且非常好。
说来也是黑鹰眼瞎,放着朵温柔小意的解语花不要,往往非得去招惹那朵毒狼花。
听到说话声,小爆和阿福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姐姐,我可以带阿福看小妹妹吗?”小爆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奶声奶气地问。
沈婉并没有贸然同意,而是向染秋看去:“何娘子怎么样?”
“挺好的。”染秋一边洗着尿布,一边说,“她除了身体虚点,再没什么别的不适。”
沈婉满意地点点头。
“那好,你们跟我一起进去吧。”她想了想,便向两小只看去,“不过说好了,你们只可以看妹妹,不许碰,更不许大声说话吵到她!”
小竹是早产儿,如果在现代直接进保温箱就行了。
可在大魏没这条件,沈婉也只能多留意些了。
“姐姐放心,我们一定小点声。”小爆用力点点头,奶声奶气地说。
见两小只如此懂事,沈婉便笑了起来。
“那你先休息一会儿,我进去看看。”她想了想,抬眼向大反派看去。
何娘子正在坐月子呢,男人实在不方便进入。
谢慕白点点头。
如果不是小女人要来,他压根就不想来的。
这时,沈婉已经拉着两小只的手进了房间。
一进门,她便看到屋子当中立了一架半旧的屏风,屏风上还绣着一副百子图。
昏黄的烛光下,那大红的百子图看起来格外的诡异。
“这是从哪儿来的?”沈婉看了,好奇地问。
阿福娘抱着小竹走了过来,笑道:“这是老板他娘送来的。”
“她说秋天风大,门帘怕是挡不住风,于是便把这屏风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