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样,都一样。”
刘俊讪讪笑道。
连续几日不开张,刘俊哪儿还顾得上这些。
“客官,要来喝吗?”
君寒霖拎着酒壶,朝蒋仲子走来,“酒罢去卖的酒,可不便宜。”
听君寒霖这样说,刘俊瞪眼怒视。
“你想让老夫来喝吗?”
蒋仲子看向君寒霖道。
“想,也不想。”
君寒霖倒也洒脱,“您来了,我就不能再喝了,您不来,倒是一件憾事,毕竟这酒可不一样。”
“是吗?”
蒋仲子淡笑道,“你拿的这壶酒,售价多少?”
然他的目光,却一直看向没起身的楚凌。
“此酒唤作将军酒,售价五百文。”
君寒霖摇摇酒壶,“入口烈,酒香较淡,回味无穷,有种喝刀子的感觉,客官要喝吗?”
“那别的酒呢?”
蒋仲子负手而立道。
“客官,您站着也怪累的,要不里面请?”
刘俊面露笑意,伸手示意道:“您找个位置先坐,我再向您逐一介绍,小店售卖的几款酒……”
“没事,老夫喜欢站着。”
蒋仲子摆手打断道:“先听听再说。”
刘俊的笑容有些僵。
“除了这款将军酒,还有状元红,在这些酒里,我觉得它最奇特。”
君寒霖也不着急,喝了口酒,看向蒋仲子介绍起来,“别看它售价最高,但绝对物超所值,这酒……”
极好喝酒的君寒霖,对楚凌定的几款酒,讲解的很是客观,没有吹嘘什么。
蒋仲子站在酒罢去门外,听着君寒霖一一讲解,然这一幕,也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一直冷清的酒罢去,竟有人前去,这属实是太奇特了。
“公子,不好了。”
在一品堂的二楼,穿着青衣的中年,步伐匆匆的朝一雅间跑去,推门快步走进。
“何事这般慌张。”
李乾眉头紧锁,看向中年说道。
“公子,酒罢去有酒客了。”
中年吞咽着口水,有些紧张的说道。
“进去了?”
李乾眉头微挑道。
“没有。”
中年摇头道:“就在酒馆外站着。”
“为何不派人赶走了?”
李乾站起身,看向中年。
“那人不好赶啊。”
中年紧张道:“是昭颜院大儒蒋仲子,小的先前见过,所以……”
“你是说蒋仲子?”
在旁坐着的李坤,此刻站起身来。
“是。”
中年忙点头道。
“你先退下吧。”
李坤摆手道。
中年作揖行礼,随后便退出雅间。
“蒋仲子来酒罢去喝酒,这是想干什么?”李乾皱眉看向李坤,“难道是为忘忧湖诗会吗?”
“不清楚。”
李坤摇摇头,朝临街窗户处走去,入眼就见到酒罢去的牌匾,而蒋仲子正站在酒罢去门外。
“这也没法赶啊。”
跟着走来的李乾,双手按着窗户。
“那就不赶呗。”
李坤无所谓道:“楚凌将酒价定这么高,就算蒋仲子真进去买酒,也改变不了什么。”
“也对。”
李乾点头道:“你说这个楚凌,脑袋到底是被驴踢了,敢把酒卖这么贵,似这等价钱,唯有府上珍藏的佳酿才行。”
起初李乾还想着,等一品堂整好后,就压着酒罢去的价格,抢夺楚凌的客源,叫他一壶酒都卖不出去。
可一品堂还没有整好,酒罢去就对外张布酒价,从五百文到千文不等,这打了李乾哥俩一猝不及防。
不是太便宜。
而是太贵了!
以至于李乾想的很多法子,都没了用武之处。
“我这几日,一直在想一件事。”
李坤见蒋仲子走进酒罢去,对李乾说道:“你说这个楚凌,到底卖的是什么酒?”
“谁知道啊。”
李乾摊手道:“明明可以去抢,偏要卖酒,这蒋仲子也是老糊涂,想喝酒,也别去酒罢去啊,摆明要被宰。”
说到此处,李乾脸上流露出一抹不屑。
在他眼里,楚凌是想钱想疯了,然一旁站着的李坤,却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至于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