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的到访与离去,没有对楚凌产生任何影响,本就是不同轨迹的人,何曾会产生别样的交集?
人拥有一些什么,就注定会失去些东西,上天是公平的,没有谁可以拥有所有,即便是再有权势的人。
“公子,您真要教阿姐识字吗?那您可以顺带教教我吗?”
“是歇着不舒服吗?我要是你的话,就不会给自己找罪受。”
“君哥哥,我不可能一直做跑堂伙计,日后公子的买卖做大了,我要像刘掌柜一样,帮公子赚更多的钱。”
“我看是你想赚更多的钱,怎么?小小年纪就想着要娶妻了吗?”
“哈哈……”
夜幕下的木亭里,楚凌他们围坐在一起,吃着项若男准备的宵夜,响起的道道笑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漂泊半生的赵山河,捧着手中的碗筷,置身在眼前轻松欢快的环境下,内心深处生出别样的情绪。
“想识字是好事。”
楚凌放下筷子,看向低下脑袋的项彦年,微微一笑道:“年轻时就不要怕吃苦,要勇于尝试才对,毕竟没有谁生来就会什么,这样吧,既然彦年想识字,不如我先多教你阿姐一些字,等到打烊回家后,先让你阿姐教你识字,待到你习得字多了,我再教你读书可好?”
“公子说的是真的?”
捧着碗筷的项彦年,兴奋的抬起脑袋,“我愿意,那公子要多教阿姐一些,这样等我学完了,就能跟公子一起读书了。”
“公子,我怎么觉得你刚才讲的话,意有所指啊。”
君寒霖端起酒碗,嘴角微扬的看向楚凌,“什么叫年轻时就不要怕吃苦,这明显就是在说我啊?”
“我可没有泛指。”
楚凌直接否认这一说法。
对于君寒霖的经历,楚凌是清楚的,像君寒霖这样的人才,不该就这样糊涂着过。
该要放下的心结,要试着学会放下。
人毕竟是向前看的,不能总留在过往的记忆。
“君哥哥,你明明也很强,很厉害,为何会来公子这里做跑堂伙计呢?”项彦年眨巴着眼睛,看向喝酒的君寒霖。
“因为可以喝酒啊。”
君寒霖不假思索道:“我当初跑遍上都,就公子这里,允许我能随便喝酒,这个理由满意吗?”
“原来是这样。”
项彦年一副了然的神情,“难怪君哥哥先前偷喝这么多酒,公子都不管,君哥哥每天偷喝的酒,都能卖不少银子呢。”
“噗~”
君寒霖嘴里的酒,立时喷了出来,旋即瞪向项彦年,“什么叫偷喝,我那明明是正大光明的喝,再说了,我也不是白喝酒。”
“哈哈……”
见君寒霖这般,项若男、刘俊他们忍不住笑了起来,连带着楚凌也笑着摇摇头,这才是生活嘛。
“看起来老夫来的不是时候。”
一道声音响起,让笑声戛然而止。
楚凌循声望去,就见穿着红袍的蒋仲子,面露笑意的负手而立。
“君哥哥,他是谁啊?”
项彦年疑惑的看着蒋仲子,小声对君寒霖说道。
“昭颜院的大儒。”
君寒霖双眼微眯道,项彦年听后脸色微变,诧异的打量着蒋仲子,昭颜院,那可是七大书院之一啊。
在风朝上下,无人不知七大书院。
“蒋公此来,可是有何事吗?”楚凌起身朝蒋仲子走去,神情自若道:“这些天楚某是一直在等蒋公。”
“呵呵~”
蒋仲子撩袍笑道:“老夫倚老卖老,将小友推向风口浪尖,纵使是很想见小友,那也要等等才行。”
蒋仲子事先没有打招呼,在楚凌未参加忘忧湖诗会的前提下,就将楚凌定为昭颜院初选头魁,这件事情做的很不厚道。
蒋仲子也知自己理亏,所以一直等到现在,才来酒罢去找楚凌。
“这么说来,蒋公此来找楚某是有事情?”
楚凌双眼微眯,瞅着蒋仲子说道。
“不错。”
蒋仲子微微一笑道:“听我家徒儿说,你已经决定参加忘忧湖诗会的终选,老夫这次过来嘛,是给你送名敕的。
七大书院初选定下头魁,在参加忘忧湖诗会终选前,需先参加一场文宴,地点就在上都城外的龙首别苑,这是名敕,老夫希望你后日能去赴宴。”
说着,蒋仲子将名敕递到楚凌面前。
“那我就不去了。”
楚凌并没有接下名敕,“蒋公也知晓,楚某对这些宴请没有兴趣,即便是那场忘忧湖诗会的终选,也是想跟三公主他们打赌,才决定要参加的。”
“老夫明白。”
蒋仲子并不气恼,看了眼木亭处的几人,上前低声道:“不过据老夫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