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要当廉颇,行啊,你倒是背一捆荆条啊! 你拎着一根枯草杆装模作样来了? 陈默群是真的生气,往日里还算讲点礼仪,但这次直接堵在门口,就是不让张安平进来,而且还冷笑道: “张组长,你这诚意怕是不足吧!” 张安平赔笑,一连丢出三个无解的理由: “大过年的,来都来了,看在我还是个孩子的份上,让我进去说?” 陈默群被气笑了。 都说张世豪伶牙俐齿,能说会道,自己算是见识了——这传言少说了一句这货脸皮比城墙还厚! 自称孩子? 不过他倒是没有再堵门。 “陈老——还是叫你老陈吧。”张安平没敢喊老哥,敢给自己当老哥的貌似也就老郑命硬扛住了,其他人基本没好下场。 老徐现在躲起来了、云老二被人捅了?吴老哥还没复出的可能、老姚捐躯了…… 这一算,张安平自己都被惊到了。 “您是胆大包天的张组长,随意。”陈默群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后,忍不住怒气,嘲讽道: “张组长这是要决定我最终的命运了吗?” 张安平奉上枯草杆:“荆条给你,老陈你打,出完气我再解释,如何?” 陈默群冷笑一声,没理会张安平故意的扮傻。 张安平见状将枯草杆丢地上,陪笑道: “老陈,这一次是兄弟我眼瞎,被特高课给耍了!” “我在特高课有枚钉子,因为上次的伏击可能暴露了,南田借他之口,传出了你是内奸的消息。” “兄弟我鬼迷心窍,信了这话,才闹出了这乌龙。” 涉及到正事,陈默群严肃起来,道:“南田?你说的是南田洋子吧!她说我是内奸?” “欸,一言难尽呐!”张安平叹息一声:“这就是个局!我那枚钉子由此也暴露了,他后来查到内奸另有其人,但却被南田发现了痕迹,不得已被我安排转移香港了。” “南田这娘们,真是狠毒啊!这一手一石二鸟之计,坑死我的!老陈,这件事说到底是我的错,要打要罚,我都认了!” 张安平摆正态度。 但陈默群并没有接话,反而在琢磨南田为什么要诬陷他。 因为诬陷学习团的任何一人,性价比都远超自己——自己的身份在这摆着,诬陷了也不会立即收到效果。 那又是什么目的? 一道灵光突然在他脑海中闪过: 策反! 南田洋子要策反我! 陈默群意识到这个可能性极大。 首先,自己是上海区的原区长,其次,自己是特务处的高官,但坐了冷板凳。 最后,自己明明是特工,却被发配到别动队中,专业不对口,明显就是被冷落、不重用的信号! 这个猜想让陈默群马上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 自己在特务处确实不受重用了。 可眼下这个机会,无疑是一个绝佳的翻盘机会——如果自己被日本人“策反”呢? 那他的重要性就凸显出来了,以后甚至可以凭借这份功劳,重新在特务处成为实权人物! (莫喷,狗作者自有安排——叛徒在没叛变前,大多数都是不相信自己会叛变的。嗯,现在的人比他们有自知,像狗作者,就知道自己一旦被抓,肯定叛变……) 这个念头从脑海中出现后,就如附骨之疽无法甩脱了。 而且陈默群还看到了一个功劳: 反共! 所谓春江水暖鸭先知,国共确实合作了,但直接听令于领袖的特务处,在淞沪会战中对共党中队的恶意,已经证明了反共的决心。 如果他被“策反”,完全可以借用日本人的手反共! 而这,无疑是戴处长最乐意看到的! 想明白这点后,陈默群决定,无论如何自己都要抓住这个机会。 张安平见陈默群在那一动不动,没好气道:“老陈,兄弟我错了,你倒是吭个气啊!实在不行,我喊你陈叔,咱总得把这梁子揭过不是?” 陈默群闻言,目光咄咄的看着张安平:“张世豪,你帮我一个忙,这梁子就此了结!” “什么忙?” 套句俗套的话,此时的张安平有股不详的预感…… 陈默群以为张安平并没有意识到南田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