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官,你们以后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事,保持冷静才是一个军官、指挥官的基本涵养! 回去吧,把这件事告诉他们,这件事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如果有下一次,你们应该知道后果!” 谭忠恕摇头道:“国家危亡,个人利益算得了什么?再说了,要不是新杰和组长你将我救出来,我早已经是皑皑白骨了!此命已许国,其余……何足挂齿!” 于秀凝不理会刘瑾的不满,正色道: “刘上尉,重新认识一下,上海特别组上尉于秀凝。” 张安平不得不在心里感慨,果然,真正的内奸,往往是那个最不像内奸的家伙——如老郑,如……他自己! “你们应该请示本部。” “别学那小子——你觉得这个内奸,还能不能再利用一把?” 石头里榨油的师傅! 于秀凝一愣:“您觉得是……刘瑾?” “那补给问题怎么解决?” “还是老师您技高一筹,三言两语,就让学习团军官将这四人主动推了出来!” 电台传出的信号,可不是只有一部电台才能收到,只要调整到相应的频率,能收到的电台可不少。 说这话的还是刘瑾。 “我们怀疑陈长官是被日本人用反间计诬陷的!真正的内奸可能还在你们中间!” “替我们监视这几个人——”于秀凝拿出一份名单,名单上足足有24个人,于秀凝思索着圈出了几个名字:“如果他们有异常表现,还请刘上尉帮忙告知我们。” 除非集中重兵对九支区队集体动手,否则很容易出现顾此失彼的情况。 很明显,这是张坑故意为之。 老师,我弟弟喊你张扒皮有点委婉啊,我觉得你该叫石师傅! 岂料刘瑾闻言反而怒道:“你让我监视我的同僚?你把我刘瑾当什么人了?!” 几十名学习团的军官,在四人的安抚下,很快便走人离开,待他们离开后,于秀凝从隐蔽角落里冒了出来: “老师,您受惊了。学生擅自做主,纵容了他们闹事。” 面对张安平的反问,于秀凝沉默一阵后,老实道: “必须要找出确切的证据才行。” “止步!再进一步,杀!” “那你觉得这样的诬陷是天衣无缝的吗?换个低级军官,一顿刑讯后,要么招,要么死扛,死扛就是不招,死路一条,招了还是死路一条,对吧?可陈默群这样高级别的军官呢?” 愤怒的张安平,却用余光紧紧的注视着四个军官代表的神色,一直和他对话的刘瑾眼神中一闪而没的惊喜被张安平捕捉。 刚还觉得这个卧底蠢呢,但有自己的学生做衬托,这名卧底还真不蠢啊! 张安平叹气着道:“记住一句话,最不像卧底的,往往其实才是真的卧底。卧底,比其他人更热血!” 卧底/内奸,只要被证明存在,除非之后静默什么都不做,否则基本上都逃不过辨别——这一行,向来是做得越多越容易暴露。 可惜没有因此抓住内奸。 谭忠恕相信张安平,但学习团的军官们可不相信,当张安平从指挥部中走出来的时候,早就在一旁等待的学习团军官,立刻围了上来。 无奈之下,她只能苦笑道: “老师,我实在想不出来,还请您指教!” “老师,根据我在学习团中找到的可靠之人表示,这次他们的串联,就是刚才被推举出来的四人所为。” 于秀凝解释:“伏击那晚,刘瑾是学生团中第一个冲出去和日本人拼命的,像他这么热血的军人,不可能是内奸!” 张安平无语。 于秀凝不置可否,没有回答。 “你觉得没有本部的同意,我敢抓人吗?”张安平嗤笑道:“年轻人,一腔热血是好的,但不要因为一腔热血而自以为是。” “看样子你还得继续当我的后勤组长了——”张安平压低声音,道:“你不是放出过火箭筒的假情报吗?” 她震惊的看着张安平:“老师,您不是想拿陈长官钓内奸,而是想让陈长官去卧底?” 张安平扫过四人的档案,自然一眼就辨出了四人的名字,但四人并不知道,在来到张安平身边后,一名唤做刘瑾的上尉军官说道: 刘瑾深呼吸一番后,问:“为什么是选我?” 要是让别动队去搞这个,那最后的结果只有败坏民心。 于秀凝没听进去这句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