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阮苏那冷冰冰的态度,他摸不透阮苏在想什么。
更加摸不透阮苏的性格。
“婚姻四年,她温柔体帖,完全的扮演着妻子这个角色,离婚后我才发现,她好像是在玩角色扮演游戏。那根本不是真正的她,你知道吗?我从来不知道她竟然是一个外科医生,还不知道她会武功。”薄行止生平第一次有些无力。
“薄,究竟是你太忽略她,从来不去走近她,了解她。还是她在刻意隐瞒?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英克莱摊手,“可惜我不是感情专家。我也不知道你们夫妻两个当事人,究竟是什么状况。”
薄行止心头微动。
他的确从来没有主动了解过阮苏,走近过阮苏的世界。
以前,他只当这是一个自己契约的妻子,各自不必打扰对方。而阮苏也一直很懂得分寸,她几乎从来没有对他有过任何要求。
他给,她就收。他不给,她就不要。
相敬如宾。
他们甚至从来没有吵过架,现在回顾过去,就好像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两个陌生人。
只除了身体会进行深入的交流……
薄行止叹了一口气。
脑子里一团糟。
“英克莱,我现在只想知道,如果我的病再发展下去,会不会影响我飞行。”
“你应该明白,如果你有精神疾病,或者是心理疾病。你不可能通过飞行检测,你会被强制停飞。”英克莱又给薄行止开了一些药,“先吃药吧,我虽然不知道你们究竟是什么情况,但是我建议你慎重对待自己的婚姻。”
出了英克莱的办公室。
薄行止驱车驶入一条不怎么繁华的商业街,只因为这条街上只有一家店铺。
他没有犹豫,径直来到这家毛绒公仔店门前,店铺足有三百平米。
入目望去,全是五颜六色萌萌哒的公仔玩偶。
他刚下车,就有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拦住他,“先生,门票。”
薄行止只是从怀中掏出一张黑卡,往柜台上一拍,“刷。”
凶狠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刷卡递给薄行止一张门票,然后说,“往里面走到尽头左转。”
薄行止没说话,按照男人的指示,踏进了公仔店深处的隐蔽小门。
入门后,是一个极其狭窄的走廊。
走廊两侧挂着昏黄的壁灯,当他走到第一个拐角处时,就听到下方隐隐传出疯狂刺激的呐喊声。
“打!打!”
“打啊!打死他!”
“老子压了二百万,起来,你赶紧给老子站起来。”
“草了,今天是不是没吃饭!”
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不绝于耳,这里的环境暴力又血腥。
如果不是因为他实在太烦躁,想要寻找一个宣泄口,他是绝对不想踏足这里。
他已经有四年没有来过地下拳场。
可是现在听到这些血腥的叫喊声,他心头的烦躁终于稍稍有些倾泄。
他想要疯狂,想要嘶吼!想要和他们一样发泄胸中所有的狂躁。
薄行止踏出走廊,出了一个生锈的铁门,视线内的空间宽阔庞大。
可以容纳几千人的空间,脚下踩的是粗糙的水磨石地面,场地最中央是一座巨大的擂台。
擂台四周空荡荡的,下面站了一些疯狂呐喊的观众,观众后面是阶梯状的看台,看台座位上上挤满了观众,几乎座无虚席,每个人都好像打了鸡血一样疯狂。
而场地的四周又搭建的有简陋的二楼VIP包厢。
他们这些普通观众和二楼那些包厢里面坐着的尊贵客人相比,押的注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那些才是真正的金主,一掷千万金。
此时那个被铁笼包裹的擂台上,正有两名光着上身的壮硕男人进行生死搏斗。
地下拳场这种地方,生死不论,每一个上台的拳手都是签过生死状的。
他们的打法也极其血腥根本是不要命的打法。
宽阔的地下拳场最西边有一个吧台,吧台前面放置着几十个卡座,卡座上坐了一些男人,有不少外国人,还有几个黑人,他们都朝着擂台方向,一边喝酒一边兴奋的叫喊。
一身黑衣的男人刚一踏进地下拳场,立刻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特殊的东方面孔,身高完全不输欧美男人,气质高贵又冷漠,令人惊艳!他完全就好像是一个古老贵族里的贵公子,和这里周围那嘈杂的气氛格格不入。
那双大长腿着实吸睛,加上容颜俊朗非凡,且气质清冷矜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