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爷子愤恨的瞪着他,脸色漆黑漆黑,黑沉得胸口都是怒意,他的胸膛不断起伏,他气得几乎失去任何理智。
“凭什么?她一个出轨的女人,偷人的女人,生了一个野种的女人,我们吴家给她一口饭吃已经是对她仁至义尽!你竟然还对我们赶尽杀绝!”
“你应该感激我们没有灭了她,没有掐死那个野种!”
纪优优听着吴老爷子一口一个野种的骂,脸色难看极了。
她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要听不要听!
听不见,听不见,她什么也听不见。
她的女儿有父亲,她的女儿不是野种。
“那你也应该感激我让你们的公司早点破产,不然的话你怎么能够感受得到这种彻骨的痛呢?”
厉宴北似笑非笑的看着气得脸呈猪肝色的吴老爷子,“还有啊,我女儿有父亲,不是野种。”
“如果再让我听到你口吐芬芳,别怪我不客气。”男人声音沉冷,透着不可抗拒的气场。
吴老爷子脸上红一阵青一阵,“你……你……”
他一口气哽在胸口,身子重重往后仰去。
吴夫人见状,赶紧从地上爬过去扶他,“老公,老公——”
“来人啊,快来人啊!救救我老公!”她跪坐在地上,看起来狼狈极了,之前她是怎么耀武扬威的羞辱纪优优,辱骂纪优优的。
现在她就有多惨,就有多狼狈。
总统后背上都是冷汗。
狠,太狠了。
厉宴北这个男人绝对是狠角色。
传闻南星航空和北风航空是激烈的竟争对手,并且两家航空公司时常竟争得水火不容。
两个公司的总裁更加是既生瑜何生亮,你不让我,我不让你。
他们两个一碰面就是火药味十足,只恨不能斗得你死我活。
现在看来,传闻根本就是假的。
他们两家好得很,看薄行止和厉宴北那熟悉的样子,根本就是好哥们儿才会有的互动。
外人全部被骗了。
他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搞清楚自己现在究竟要做些什么。
他颤抖着手指着瘫软在地上的吴家夫妻,“人呢?来人,护卫队!把这对垃圾给我轰出去!”
立刻就有一队训练有素的护卫队男人冲过了过来,将吴家人全部给坐上拖了起来。
吴夫人大声叫道,“不要啊……总统,他们都是坏人。”
“他们害了我们家!”
“害了我们家啊!”
她的声音渐行渐远,整个宴会大厅里面鸦雀无声。
谁也不敢出声,谁也不敢说话。
气氛诡异又可怕。
寂静得仿佛在场所有人全部都是木偶一般,只偶尔听到呼吸声。
半晌,还是阮苏低笑一声,“真是一出好戏。”
她这么一出声,但是却没有人敢随便乱接话。
还是薄行止淡淡开口,“看戏看得累了吗?累的话我们就回去。”
“好啊!”阮苏点头,就看向了厉宴北,“厉总,一起吗?”
厉宴北这才将目光放到阮苏身上,很漂亮的女人,这就是传说中的薄太太?听说马甲多得不得了。
能够镇得住薄行止的女人,果然非同凡响。
他点头,“大嫂的命令,不能不从。”
大嫂俩字一出口,阮苏差点脚一崴跌倒在地。
太……也太雷人了吧!
他竟然叫自己大嫂?
看着一向淡定的她脸色微变,薄行止忍不住好心情的勾了勾唇,“怎么?害羞了?”
“害羞个锤子!”阮苏抬手拧了他腰间一把。
纪优优被厉宴北的大掌牵在手里,有点晕晕的跟随着男人的脚步,她刚转身,总统就快步走到她面前,拦住了她。
“优优,能够听爸说两句话吗?”
纪优优脚步一顿,抬眸看向面前的中年男人,这几年不知道是不是操劳太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被打击得太狠,他看起来苍老了不少。
她一脸平静的看着他,“有事吗?”
看到她这种态度,总统压了压心头的不悦,还是脸上露出一个自认为慈爱的微笑说,“这些年是爸对不起住,爸太糊涂了,我发誓,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弥补你和染染的,是我这个父亲失职了。”
如果不是看在厉宴北的份上,这个道歉,他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他以为纪优优会感激涕零,以为会特别满足。
然而……纪优优只是淡淡瞟了他一眼,“道歉我接受了,只是……你想弥补?还是算了吧。你的心里装的只有你继子,我算什么?在我的心里,父亲早就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