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小苏怎么样了。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想他。
他重重叹了一口气以后,就摸索着站了起来去卫生间。
他虽然眼瞎了,但是经过最近几天的锻炼和摸索,他已经可以独立去上卫生间。
佣人将房间里面所有的阻挡物都放到了墙角处,就是为了不妨碍他行动。
他手上握了一根导盲棍,敲击着往前走。
终于,棍子触到了卫生间的玻璃门,他放下棍子,摸索着推开了玻璃门,然后又关上门。
宋言一直守着薄行止,看到他一个人这么艰难的做着普通人就能够轻而易举做成功的事情。
心里有点难过。
很快,薄行止上完厕所又走了出来。
他继续握着导盲棍往前走,一直走到了床边上,感受到了床以后,他才放下了棍子。
重新坐到了床上,好一会儿他沙哑的开口,“我成了一个废人。”
“少爷,快别这么说。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宋言怕他有什么心理疾病,立刻安慰他。
毕竟以前是那么骄傲尊贵的一个男人,现在却变成了这样子。
谁都会有心理落差,差别就在于,有人不畏艰难继续前行。
而有人则陷在痛苦之中抑郁,一直走不出来,最后真的成了一个废人。
后者才叫可怕。
“我可以不当总统,我也可以失明……但是,我一定要健康的回到阮苏身边。”薄行止突然开口,轻喃似的说道。“所以,我不能倒下。我一定要好起来。”
他唇角勾起一丝微笑,“我和小苏还没有生宝宝呢!”
宋言几乎要哭出来了,只要少爷心底有梦想,有希望,少爷一定会好的。
他哽咽的说,“少爷,你说的没错,太太还在等你呢!”
*
黑色的车子在午夜的公路上疾驰。
凌奕臣看着自己的手腕,上面一片青紫。
那是他和阮苏的手相握之时,阮苏留下的。
“没想到这女人手劲这么大,这么狠。”
男人俊美的脸上都是狠戾,“没想到叶家找了这么一个真千金回来。”
和他一模一样的另外一张脸的主人,脸上浮现了一丝嘲讽,“哥,你什么时候这么弱了?”
凌奕昕啧啧了一声,私底下只有双胞胎兄弟的时候,他的话并不是那么惜字如金。
“阮苏不过是个女人罢了。”
“她是一个神秘的女人,强势的女人。”凌奕臣轻轻擦了一下唇角,勾起一个邪恶的笑意,“如果你小看她,下场会很惨。”
因为……他已经体验过了!
“那又如何?咱们可是请了吴大师做阵,假以时日,叶家一定能够在我们的操作下土崩瓦解。到时候……”凌奕昕笑得阴险十足。
“吴大师在业内名声很响亮,可是比他响亮的另有其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们如果能够找到另外一个牛大师就好了。”凌奕辰想到这里,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那个牛大师听说失踪很多年了。你懂的,哥,搞他们那种学派的人,很容易就没了。”凌奕昕不以为然,他认为牛大师早就作古了。听说牛大师年纪很大,胡子花白,并且他脾气古怪,这一辈子也没收个徒弟。身边孤家寡人一个,死了也没有人知道。
在他看来,吴大师就是最厉害的。
凌奕臣语气泛着急躁,他恨不得立刻就将叶家连锅端掉。
“吴用虽然厉害,可是他布一个阵布了将近一年了……到现在也没有布阵完全成功,也只不过只是让叶家遭遇了那么一出事以后,又全身而退。叶家除了损失了一些权力以外,还损失了啥?”
“再等下去,奶奶就等不急了。奶奶现在……”凌奕臣越发气愤,“真是气人!”
叶家福泽深厚,他们凌家却越来越走下坡路。
一直被叶家压制。
迫不得已,凌家找寻多年,终于找到了一个所谓的大师,会看风水,会布阵法。
听说还能够逆天改命。
凌家就仿佛看到了新的希望一般。
在大师的指点下,最近频繁的往叶家跑,说是给叶家送礼物。
其实……
“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叶家迟早会崩的。”凌奕昕安慰了这么一句以后,就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决定转移话题,“哥……你是不是看上阮苏了?”
凌奕臣一听到阮苏这个让他倍受屈辱的名字,顿时又毛了,“那个贱人怎么可能配得上我?我只不过是想让她成为我的宠物,我的玩具!她只配给我提鞋,给我暖.床!”
他眼底升起浓烈的嗜血欲望!
总有一天,他要让阮苏成为他胯下的玩物!
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