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猜透她的心思?老夫只要稍稍嗅嗅鼻子,就知道她的心意动向,这是我和她特殊的心意相通之法…… 我的诀窍,当然不会告诉他——那个整日急得上蹿下跳的糟老头子,不逗他乐乐,日子怪漫长无趣的! 王曦子想及此搁下了笔,朝他竖了一个手指头,有点得意的说: “你是第一万次佩服我了!念在你当初喝了天蓬元帅的一碗猪油,蒙了心,迷迷糊糊的看不透世事的可怜劲上,我就给你说叨说叨,顺便累计一下你对我佩服的次数。” 吴道子一听这话,又来揭自己的旧伤疤,一下子戳到自己的肺管子上,忽一下坐起来,唰唰两下支起了眼皮,精神十足地准备笔伐口诛一番,但又一想,罪魁祸首已经灰飞烟灭了几千年了,随之偃旗息鼓,只弱弱的问一句: “那这次小巷子是怎么了?神情呆滞,请指教!” “你看看小巷子的眼神,她看向了哪里?” “窗外!” “窗外哪里?” “黑漆漆的夜?” 一贯温润如玉、书香飘逸的王羲之,被这个糟老头子气得爆了粗口: “夜你个头!窗外的窗口里不就是那个小子吗?” “对了,余霏!” “你忘了小巷子租这个房间的初衷了吗?” “没忘没忘,那个余霏不就是她遇到的第一个同行——守命人吗?她想搞清楚他身上的秘密!” 王羲之追问道: “这个秘密她破解了吗?有进展吗?” 挂在灯绳上艰难翻身的吴道之搔搔杂乱的头发说: “这个……丝毫没有进展!” “对了,她今天见了家人,难免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离开家住进这里的情形。 这孩子,自责不已!” 吴道之看着发呆的何巷,怜悯之心油然而生: “好可怜,能不能帮她一下?” “说了多少次了!不参与、不干涉!只关注!” 吴道之最后可怜巴巴的问道: “几千年了,就你脑子清楚,那你……能不能剧透一下?小巷子对那个余霏……解密的前景啊!” “你……还剧透?我还官宣呢!你啊,你啊!脑子老糊涂了,思想倒先进,新鲜东西还学得快!” 何巷要是能看到自己身边跟着这两个活宝就好了,不会一个人如此无助、戚惶…… 吴道子缠着灯绳不住得打盹,王羲之朝何巷那边一提笔,何巷直犯迷糊,迷迷瞪瞪地睡着了。 何巷一夜好眠! 秋已逝,冬将至,红叶偏恋清霜冷…… 何巷从未早到过一次,总是雷打不动地踩着预备铃声进校门。 今晨,冷风直往她的衣领里钻,让她紧了紧衣口,加快脚步,不想,竟比平日早到了。 “姐们,你们瞧,那边走过来的不就是那个可怜的瞌睡虫吗?” “对啊,自从我们的男神年佑整天围着她转之后,我对这个长着大眼睛、鹅蛋脸的女生是格外的讨厌!” “还有她的那头齐耳短发,也是格外的倒胃口!” “还有,还有,她有时睁着那双大眼睛,故意扮纯,装无辜,博可怜,也只有在男生那里吃得开!” “唉,也对。也就那些男生吃她那套。” 这几个女生拿着包子,提着豆浆,手里还拿着烤串等小吃的女生,本来也不是一个班的,因为同样的痴迷于年佑,每次在追逐年佑的路线上,总会聚在一起,上次书法课上异口同声地要找何巷麻烦…… 这不,让她们等到了。 “今天,她倒是来得早,没让我们吃多少西北风!” 这几个女生花痴病得的不轻,一个个打扮的“红杏出墙”样。 校服的个迷你裙;学生模样的脸,非要扑粉描眉染口红……总之,从穿着到打扮,从仪表到神态,无不在挑战着校规校纪的底线。 她们就在何巷快要走近的时候,摆出一副收账索要人的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姿态,纷纷拿眼角斜睨着她。 何巷何许人也?更不拿正眼瞧她们。 她盯着大门左首一块掉了皮的砖墙,厌恶的说: “起开!好狗还不当道,何况是没有捋顺毛的一群母狗!” 这话可不好听,任谁听了也不相信是出自一个貌似乖巧的女生之口,若是知道了她的何疯子大名,想必也不惊讶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