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我不能。”
没头没尾的话语,容修嗓子带着浓浓哑意。
“我觉得,我不是我。”
“”
这晚在浴室里,容修眼睛迷蒙,目光涣散,他神志不清,表达不出完整的意愿,却能含糊又明白地唤出劲臣的名字。
劲臣轻轻抱住他,怀里很热,他以唇覆去,贴在容修颈间脉搏上。
他应“嗯,我懂的,我明白。”
一句“我懂你”,胜过世间千言万语。
容修凝视着他,仿佛想用最后的意识,看清楚眼前的人。
那双凤眸里卷上温柔,情绪迷蒙而又深邃,叫劲臣挪不开视线。
多年后劲臣总会回想起这夜,爱人这黑白分明的,疯狂而又克制的眼神,充满了无尽的疼爱与眷恋。
他知道容修在坚持什么。
容修是这样的人,他无法接受自己被“男性本能”和“性格缺陷”所驱使,在这种混乱状态下,用他近乎变态的克制力,强撑着忍住不伤害对方。
劲臣想,反过来看,即使身边是爱人,容修也没有失去理智,那么,说句不好听的,就算将来再遇到这种情况,误食,或被人陷害、下了药什么的,容修肯定也能更好地克制住自己,不会犯那种“任何男人都会犯的错”。
所以,劲臣并不觉得委屈,只为他感到心疼。
沐浴香很迷人,劲臣手发颤,捉住他手腕,仰头亲他眉宇,“让我摸摸好不好”
容修迷蒙地愣,发丝遮了他硬朗轮廓。
他斜倚在浴缸台阶边,任劲臣埋了头,给他灭顶的温柔。
药物和酒精作用,容修迷糊,突然掐着他下巴,把人提上来,低头咬他左耳,闻他熟悉的气味,听他熟悉的声音,在他颈下留下片片痕迹。
就这样,从浴室到主卧,劲臣安慰着他,缠着人吃完了,回卧室又帮他飞快地打。
折腾到下半夜,月亮遮了眼,床垫都跟着叫。
于是蜜月这夜,他们什么也没做。容修以他强大乃至变态的意志力,克制住了自己。
没有对劲臣做出像十年前的那种事情。
和十年前相比,仍是你情我愿,若说有哪儿不同,大概就是两人知根知底,确立了关系,干得更有理了吧
但容修还是克制住了。
他说,不是不想,但是不能。
他说,我觉得,我不是我。
事实上,这位新晋do先生在潜意识里无比明确自己的立场,他知道,他需要更清醒的头脑,更准确的判断力,更敏锐的观察力,在相爱时关注并感受着爱人的身心变化,这才是容修对这事儿有兴致的地方。
直到容修像只大猫,在劲臣的怀里终于安生睡着,劲臣才惊愕地环顾四周。
床上一片狼藉,纸巾黏成一团团散落了一地,浴巾拧巴着,上边凝固的东西全是容修的。
除了两次咽下的,还有滴滴哒哒黏了满掌的。
劲臣“”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两天弄了四次,原来还有这些囤货。
不,这不重要
劲臣忙摇了摇头,容修向来节制,一天从没超过两次。
全怪他一时好奇乱玩了那药,眼下容修神志不清,还没来得及发火,不知早晨醒来
这还得了,要不要煲汤补一补
劲臣这么想着,强忍下那股火,渐渐地陷入睡眠。
两人睡在主卧大床,容修睡得沉,睡梦中下意识地抱住他。劲臣则无意识地在他身侧不住地黏糊,可容修早没了意识
而这晚,容家四小睡得无比安心,他们都觉得,为兄弟的幸福添砖加瓦了。
两人能不能按时睡醒,张南这边心里没有底,一大早就按约定时间,提前一小时到别墅大门外等。
别墅里头是个什么情况,容家四小并不知晓,也没敢打电话叫醒,毕竟是蜜月别墅。张南想好了,一直等到九点整,如果两人还没出来,就给容修打电话催一催。这会儿免得挨骂。
然而,没想到,八点五十刚过,两人准时出了别墅。
赵北从车上跳下来,笔直地站军姿,快速上下打量他们,和武西交换了眼神。
“看什么,上车。”容修给劲臣拉开车门,两人要赶时间回到圣罗娜去,之后还有更重要的事。
两人上了车后座,赵北再也忍不住,嬉皮笑脸地扭过头。
赵北和武西挤眉弄眼看来药劲儿还不够猛啊,居然准时出门了
武西连连眨眼你可拉倒吧,分明是容少体格好,一夜七次郎不在话下,没看见顾少的黑眼圈吗
文东轻推黑框眼镜我怎么感觉到气氛不太对,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情绪,该不会吵架了吧
张南直瞪眼睛少八卦,首长岂是你们在背地里嚼舌根的,赶紧上车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