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聊完明晚去见叶霄的事,容修关了灯,叫他快睡,出了卧室准备去地牢开会。
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缓了缓被顾劲臣扰乱的心神,还有荒唐的身体反应。
刚要抬步继续走,容修顿了顿,发微信给丁爽,问他准备好了没有。
丁爽很快从卧室跑出来,陪同容修一起来到惊悚诡异的二楼西侧,古堡的“恐怖游乐场”区域,二哥住在这边。
一路上容修都要蒙着眼睛走路了,经过了被一颗小孩头颅卡着的滑梯,来到了阴森的客房走廊,血淋淋的旋转木马还慢悠悠地打着转。
走到公共浴室时,容修停住脚步,听到里面的淋浴声。
容修敲了敲门“谁在里面,都准备好了么,一起下去。”
浴室里传来白翼的声音“我啊正好你来了,在外面等我一会儿”
容修“”
余光环视游乐场四周,阴暗的猩红灯光里,旋转木马还在轻轻地转,有一个瘸腿木马上还坐了一个诡异的小女孩人偶。
容修二话没说一伸手,拉开浴室门闯进去,回手带上门,砰一声,将变态游乐场关在了身后。
丁爽被关在外面,差点被门板拍了脸“”
浴室里。
白翼站在淋浴下,满头泡沫,举着双手“”
“让我进来干什么”容修问。
白翼呆滞。
是我让你进来的吗
不等白翼质疑,容修侧过身面壁,叹了口气“打完电话了”
白翼赶紧冲洗头发“嗯。”
“怎么回事”容修问,又忙补充“我不是八卦,也不是要管你的事,只是队长关心队员的身心健康我是说,你要是失恋了,就来找我,找臣臣也行”
“呿老子失恋”白翼一抹脸上沫沫,“全乐队只有你正经失过恋好吧失恋的时候,又心疼、又脑袋疼的,是谁把自己搞成那样的”
容修“”
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进来管这个家伙。
白翼扬眉吐气,得意地说,“你放心吧,九儿说了,那个男的是她同学。”
“哦是么”容修笑意柔和,“你是不是放心得太早了影视剧里,和老婆不清不楚的角色老婆都喜欢说那是自己的同学。”
白翼“”
操。
白翼呆立在淋浴下,明明和小九没有那层关系,却莫名觉得自己头顶一片大草原。
“快点洗。”容修催促,“还有两分钟。”
白翼郁闷,摔摔打打“老婆喜欢怎么说,我没老婆我不知道,但是老大,你是不是很喜欢看人家洗澡”
容修“我没有那种嗜好。”
白翼“那你能不能先出去像讨债的一样”
容修“”
“等等”白翼指了指洗手台,“这个中国字的沐浴露,是不是咱们从家里带来的”
容修瞟了一眼“我网购的,乐队公共用品。”
“那就行,外国沐浴露的香味用不惯。”白翼压了一坨在浴球上,“嗬,大几把哥哥就喜欢大个儿的东西这一桶也太大了啊,得有两斤吧”
容修“”
简直不堪入耳
去哪儿还能找到像九儿那么好的姑娘,这个二货将来该怎么办,自己上坟时又该如何对奶奶交代呢。
和白老二一起在浴室里也很遭罪,容修抓住门把手就出去了。
然后站在血腥恐怖的走廊里。
身后浴室门内传来一阵嚎叫
“卧槽啊斯哈斯哈,老大,你是有多上火啊大冬天的能不能不买薄荷沐浴露斯哈阿嚏”
“”
第二场演出之后这晚,整个团队像打了鸡血的夜猫子,一窝蜂挤到地牢参加复盘会,当晚没有去oft演出的成员们也积极到场了。
封凛有点无语,看向泼洒了哥特摇滚色彩的斑驳砖墙。
凌晨两点,高高的地牢通风窗下,容修身穿颇有仪式感的一身黑西装,坐在黑皮沙发上,戴着金丝眼镜,手拿一支金笔在小牛皮记事本上书写。
周遭簇拥着穿着各种奇装异服睡衣的小的们。
那画面就像一位正在处理家族杀戮事件的吸血鬼伯爵一样。
封凛无语地望着那处,看了一眼手表。
他对夜行动物们的作息表示反对。
没人搭理他。
话说回来,其实倒也不是非要熬夜开会。
一来,大家醉意微醺、情绪到位、时差原因都很亢奋,反正回屋也睡不着。
二来
“better te than never。”容修淡淡道。
复盘会必须当晚召开。
这个规矩并不是容修一拍脑门决定的。
事实证明,每次推后复盘会,大家都会在第二天睡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