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灭火设施,防身装备等等。
容修还在柜子底下看到了一个背包,里面放着一堆求生装备,还有一些没过期的压缩饼干,应急设施一应俱全。
上到二层阁楼,看到了另一张单人床这里主要作为休息之处,窗户的视角特别好,能看到远处小路的全景。
床上有齐全的枕头和被褥。
这就是他们今晚要住的地方。
“再将就一晚上。”
容修带着顾劲臣来到阁楼,他捏起床上叠好的被子一角,凑近鼻底闻了闻,竟然闻到一股新布料的机油或甲醛味。
“你的朋友雨果很细心,好像拜托老伯给我们换了被褥,不过没有过一遍水。”容修说。
两人对被褥的要求一直很高,容修是认气味,顾劲臣是小洁癖。
但这种条件之下,两人都顾不了太多,只要对方睡在身边就好。
顾劲臣吃了晚饭后,脸色好了许多,他来到容修身边,“没关系,我们在荒岛的时候,都睡在树上了。”
容修就笑,“过来,躺下,”伸手拉顾劲臣上床,又半蹲下来,帮他解鞋带。
顾劲臣缩了缩脚,急忙要自己解,结果不知哪儿没动利索,或是扭到了,忽然又弯下腰,蜷缩着,手捂着腿根,额头沁了汗水。
“我去烧水,一会擦擦身上,我给你看看。”容修帮他脱外套,“我在药店买了消肿化瘀的药膏。”
顾劲臣“不,不用。”
人烧着,还犯拗劲儿,容修没睬他,将床上枕头摆好,见顾劲臣还遮掩着腿,容修紧说不动他,让他和衣先躺一会。
顾劲臣也确实乏了,外加担惊受怕,平时养尊处优的大影帝,陪他风里来雨里去,在外面疯野了一星期,这种压力与紧迫感,与拍戏可不同。
容修陪他说话,没一会儿,顾劲臣就迷糊睡过去。容修的手指落在他额头,温度始终没降下来,却烧得没中午那么高。
把人安顿好,容修下楼,小韩已经把擦身的水烧上了,饮用水也备好,容修看了一下时间门,又看扑热息痛的服用说明。
顾劲臣睡了半小时就醒了,翻身时裤子磨腿,侧着身不是,平躺也不敢,浑身发烧出汗还发冷,好在暂时没有明显炎症,腿疼,关节也疼,今天把车开上墙,也是瞬间门的爆发力,看容修被人追吓到。
在伯利小镇老皮卡上换裤子时,顾劲臣检查了下,当时大腿里侧发红淤青,不记得是打架时被抓到,还是被踢到,要是再歪一点,要命地方就真要命了。
没多久,容修端着水盆,蹑手蹑脚上阁楼,又下去拿药和水杯,上来喊顾劲臣吃药。
喂完了退烧药,又给他擦脸,然后把人抱在怀里,让顾劲臣靠身上,给他擦身,容修问“冷么”
顾劲臣迷糊摇头“不冷了。”
“刚才冷了”容修又问。
顾劲臣没应声,扭身抱住他,“热水多么你给我洗洗头发吧,就像我住院时那样。”
“不准,你还发烧,快38度了。”容修直接否决,又觉语气冷硬,放软了声线,揉揉他汗湿的发丝,“明天,如果你还不退烧,我们就去医院,不管游戏了,先把病治好了,然后我给你洗头。”
顾劲臣急道“不行,最后一天,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一下。”
容修板着脸“那还洗不洗头了”
顾劲臣摇头,乖巧起来可遭人疼,哪儿还是把越野车开上墙的大影帝。
脱掉速干裤才看到,大腿里侧淤青发红大片,肤白衬的,看着触目惊心。
容修反锁了门,顾劲臣换了内裤,曲着腿,脸红着,分明羞臊,混着难受,表情还有点痛苦。容修上前帮忙,眼底泛着红血丝,一声不吭给他擦药膏。
“不疼了。”顾劲臣说,“首长,在老酒馆,我三打一,躲得漂亮么”
容修“”
就差一点伤到要紧地方,心快疼死了,眼下魔王只想抓起元凶就地正法,一点调侃的兴致也没有。
连毒舌怼人也没有,没有怼影帝花拳绣腿,也没有安慰鼓舞他打得漂亮。
其实,当时在乡村酒馆也算“就地正法”,没见连老痞子、老油条的老杰克都瞠目结舌。
顾劲臣还记得,伤了他的那个流氓被容修打得面目全非,捂着裆满地打滚,据说还失禁了,也不知要命地方还好不好。反正看上去不怎么好。
擦完了药,容修偏要看他要害地方,亲眼确定了才能安心。顾劲臣仰躺着,手腕遮着眼睛,面皮耳朵都通红,砧板鱼肉小可怜般,支棱着那儿任容修检查,顺便又仔细擦洗了一番。
顾劲臣被他磋磨得恨不得遁地,浑身都烧,脸烧得更红,想上手遮挡,又觉大男人作那势太矫情,两腿不自觉要拧成麻花,躲着容修的视线和手指“别看了,那儿真的没事”
容修就笑“确实没事。”
支棱得可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