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很难与舞台上的容修对视超过五秒。
然而这一次
不知为何,容修注视着突然到来的那个男人,在前奏响起时,忽然先避开了视线,脸上闪过一丝难为情,耳尖也红透。
安可曲目是连煜点名让容修演唱的最新话题,迎合了不朽自由退场之前的反战主题。
这首歌是垃圾摇滚,炸裂程度与上一首形成鲜明对比,直接引爆了现场
事实上,容修本想唱安德烈大师的天堂集市,但编曲他还不是很满意。
另外,他也有私心。
何其有幸,能与安德烈老师成为忘年之交,那位老人家将两首经典歌曲的版权交给他,容修希望,能在自家乐队的演唱会或专场演唱。
在容修看来,这意味着“传承”,以及来自忘年之交的托付与信任。
而且版权合同上开玩笑一般地写着版权转让999年
这晚奥体中心“大水滴”的演出十分成功,dk乐队的两首歌唱完之后,没有继续安可留在场上,从升降梯退场。
劲臣则离开了内场区域,让工作人员带他去往后台。
兄弟们听说臣臣过来了,都兴奋地在休息室等待着,顺便一起开庆功派对。
不管舞台有多大,每一场演出都值得庆祝,先开两瓶香槟尝尝鲜
于是,顾劲臣敲开休息室门之后,就被兄弟们拉着喝了不少香槟,都没有机会和容修说一句“恭喜演出成功”,只是时不时地对视着,目光擦出火花。
直到演唱会快结束时,dk乐队怕引起骚乱,先行离开了奥体中体。
容修没有坐上库里南,他没有饮酒,直接拉开了白豹子车门。
顾劲臣目光迷离,犹豫了下,就拉开了后座车门坐上去。
两人甚至没有任何交流,黑夜里白豹子一路飞驰,开到了一处废弃厂房附近,容修下车来到后座。
他们好像只震过一次,就是和好那日从搏击馆出来,去往马场的路上。
捷豹后座不宽敞,也无须宽敞,顾劲臣想得不行,喝了酒,等不到回京,明星公寓也还很远,他等不到那刻,他无法控制。
废弃厂房、荒郊野外,车窗紧闭,白豹子剧烈地摇,顾劲臣恍惚迷离,沉沉迷浮,痛又快活。诚实地面对这种欲,两人不觉得羞耻,他说他要死了,他觉得自己可能会死在容修身上。
肩胛骨抓出抓痕,脖颈咬出红印,容修口干舌燥,居高临下,一手掐着那把腰,一手捏紧他下巴,让他再等等,回公寓再好好疼他。顾劲臣没有停,奋力索取着,动情地在他耳边叫着,给我,多一点,再多一点。
卫忠开着车就在不远,对那辆白豹子摇动的幅度和频率钦佩不已。
甄素素也已经在网上看到了片段,听到了容修唱给母亲的星星。
这是她非常喜爱的一首歌,她哽咽着热泪盈眶,没有给两个孩子打电话打扰。
这晚直到深夜,两人开车才回到明星公寓,在容修记忆里,每次演出之后,他们之间的性体验都很棒,夜里在公寓他们仍然在做,顾劲臣主动得让他招架不住。
这种世界末日般的疯狂与沉溺之感,比在摇滚舞台上的感觉更让他着迷,即便是在做完爱后气喘吁吁之际,他们的感情也不仅限于身体上的吸引。
更像是一种情感与灵魂的结合,在工作疲惫之余,分开多日之后,两个世界急需这种联接,这是他们的朋友、家人和乐队队友所无法理解的。
不朽自由演出之后,容修的大部分工作已经做完,专辑录制只剩尾声,后期混响交由公司,昏天黑地的录音周期终于熬了过去,乐队可以回京了。
不过,兄弟们先回龙庭了,容修并没有急着回去,碰巧李导回恒影谈一飞冲天筹备事宜,就叫容修和顾劲臣两人陪他多留两日,等忙完工作一起回京。
接下来两天,容修和顾劲臣留在了邻省。
上午两人去恒影小黑屋参加准备会,容修代表整个配乐部门,工作强度和压力也很大。
闲暇之余,容修还要抓紧时间和李导、张导偷师学习,揣摩角色、创作表演,以及场景走位等等,此时不学待到何时
李里和副导演为容修的刻苦精神所打动,给容修背地里开小灶毫不含糊。
例如,一场重头戏对走位、情绪、与群演的配合等等,要求都是极高的,机位怎么摆,摄影组的拍摄动线、方法和意图是什么,这些身为优秀演员都得提前心里有个底。
不然,到时候还得执行导演反反复复讲解,花时间进行彩排走戏,“现上轿现扎耳朵眼”一定会耽误剧组时间。
容修拔尖惯了,不想做垫底的那个。
容修和顾劲臣闭关这两天,上午和剧组开完会,下午就空闲下来。
两人一起读剧本、互相帮忙对戏,晚上就一起出去吃完饭,然后出去体验生活。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