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夜夜在舞台下一边尖叫“容修”,一边上演脱衣秀等将来成了摇滚巨星,老婆水儿流成瀑布,也留不住他这个男人。
楚放用“把小提琴拉成女人叫床声”的技巧揶揄着他。
容修被损得生气,懒得理他,手扶栏杆看海。
那时,少年迎着风,站在甲板上,意气风发,憧憬着未来,也憧憬有一个陪他共度未来的人。
“一生太短,一个就够了。”容修说。
“只取一瓢饮”楚放望向远方灯塔,“喂,你真不喜欢男的舞台上那么骚性,你勾了多少男孩子误入歧途,你自己知道吗”
容修说“我不是同性恋。”
现在想来,算算时间,大概就是那段日子,顾劲臣第一次去了破车库。
正如楚放刚才所问现在,你确定,明白了
十八岁时,他是真的不明白。他的世界只有音乐,开窍晚了些,别人的情窦都开花了,他还没种下。
后来,真真儿种下了。种得深,一发穿魂,顽强生长,长成了他的男孩子。
其实,当年事,到底给容修造成了影响。之所以“在意”,是因为那扇新世界大门,就是楚放打开的。
自从被堵厕所之后,容修才真正关注ive hoe里的同性恋人,基本一眼能看出哪个是,那时他并不知道,那是“雷达”。
当年和兄弟们一起玩时,楚放总是当众打趣他,说他夺走了容修的“初吻”。
但容修从不认为那是“吻”,只当懵逼之下被一只醉狗啃到了。
后来,他和劲臣接了吻。那是第一次,他喜欢上那种感觉,一直喜欢。好似在吮咬鲜果,汁水四溢。总觉不够,想得到更多。
不想多谈,是因为不愿多想,不想说谎,也不想让对方膈应。
不知与tsd是否有关,当年和华放娱乐的纠葛,令白翼失去了相依为命的两个亲人。乐队分崩离析,伤的伤,残的残,坐牢的荒废了青春。那年容修差点亲手杀人,也伤害了一个男孩。
人的记忆如此微妙,它们有着共同的记忆点,是心里百转千回的隐痛,并不那么值得回忆。
这么多年,只有与劲臣和好的这两个月,他才渐渐从隐秘角落中走出来。
当年的兄弟,现在是合作伙伴,回不到从前了。
人到三十,回首年少时,故事犹在眼前,故事里的人却疏远了。
身边有很多过客,疏远的朋友也很多,连煜,楚放他们都是曾经的挚交,兄弟,知己。在容修看来,不管什么理由,相隔多远,断得开的手足,不是手足;分得开的爱人,不是爱人。
“刚才,”楚放打断他思绪,将大半雪茄放下,火星熄在烟缸发出滋滋声,“如果我不打那一巴掌,你打算怎么处理”
“你不是说过了么。”轻飘飘的一声。
尸骨无存。
楚放往后靠,笑道,“顾影帝不会冒险,他九月走红毯。”
容修喝口苏打水“不用他动手,他不利落。”
楚放“”
“关系真的很不错啊。”楚放叹道,递给容修一根雪茄,往后靠向沙发背。
容修没接话,手指把玩那根烟。两人挨肩而坐,楚放闻到他颈间香气。
这人浑身透出一股侵略气质,内衫领口极低,隐隐见胸肌轮廓,身体前倾时,琐骨下能看见隐隐吻痕,新鲜的,红得发紫,可劲儿勾人。
楚放垂着眼,看清吻痕后一笑,肆意倾向容修,指尖拨他领口,在他耳边问
“成了
“看样子,床上野得很就跟怼人时的那烈性子似的
“睡了”
楚放接连问。
容修拨开他手,目光懒散瞟去,“嗯。”
楚放盯着他,盯得眼睛红“牛逼你啊,不声不响,搞了个影帝。”
“嘴放干净点。”容修指尖微弹,突然一粒小骰子甩在他手背,“不是你想的那样。”
楚放捂住手“哎哎”喊疼,说容修没良心,说他喜新厌旧,有了年轻漂亮大影帝,忘了过去老兄弟;想当年,第一部钙片还是他带容修看的
容修懒得听他胡诌,眸子里却凝着温柔笑意,“你才大他两岁,少在这不着四六。”
说完,像是不想再聊,拿出蓝牙耳机戴上,手机放了音乐听。
楚放知他耳力好,也不介意,点燃雪茄,吐出迷蒙烟雾。光影绰绰中,他注视着容修侧脸,目光愈发沉,落在容修性感的嘴唇上。
大约是被烟熏得难受,容修往一旁躲了躲,斜倚在沙发扶手上。
大概沉默半分钟,容修道“漂亮是漂亮,烈也是真的烈。”
楚放一瞬间恍神,想起年少时,一起在破车库后台,用洪老板那台老电视看中央六套看古装片时,容修就特喜欢那样的角色。将门之子,忠贞刚烈,男女都好,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