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酒,离开甲板后,和花朵来到游艇中前部,然后在会客厅的门外,听见了二人谈话声。
豪华游艇,泳池放置靠近船尾中后部,中前部连接处有两道玻璃拉门,隔了户外喧哗,内拉门敞开着,谈话声十分清楚。
这晚,他一直站在两人聊天的门外。
说到刺耳处,花朵又惊又慌,她完全不懂那两人在说什么,但那气氛还是能看出,那两人从前关系非比寻常。
[接了吻]
那是什么意思顾哥知道这些吗是不是听错了
花朵站在一旁不敢打扰,想回避又怕老板承受不了,她紧张地看着劲臣,询问地露出“要不要离开”的眼神。
劲臣摇了下头,单手抱臂,像是发冷。
这是他习惯性动作,下意识想让自己温暖或安全。
他保持端立的姿势,很久很久,身前与身后的巨大玻璃,映出顾影帝渐渐冷下来的脸。
冷得四周不似热带,冷得花朵不敢出声。劲臣抬头,向厅内望去,容修背侧着,朝向这边,他看见容修双耳戴着耳机,大概没听见他已经进来了。
斑斓灯光从头顶洒下,月光从大窗透进。
距离太近,那对话,劲臣听得太清楚。
可,远处喧嚣欢闹声一片,轰隆隆的,叽叽喳喳。
所以,也听不太清晰,大约是听错了。
一定是听错了。
爱人很优秀,天生被人追逐,兄弟们喜欢他,朋友们追随他,粉丝们爱戴他。
顾劲臣,不是第一个喜欢容修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十八岁,接了吻。
龙庭钢琴室,有三把小提琴,两把挂在墙上,一把收在琴盒里,细细保养,十年如新,容修从没有拉过,是楚放送的
黑夜很长,离家很远。两人距离很近,劲臣却迈不开脚步,他想不管不顾,大步大步走向容修,在背后抱住他。
[你是我的,没人能夺去。]
从没想过,容修动过心么,遇见自己之前,有过喜欢的对象吗
或者说,不敢想,不愿想,私心作祟。
在妒忌吗。
攥紧拳头是因为妒意吗。
所以说,心里的野兽要冲出来了吗
不想装脆弱,也不想假圣洁。劲臣竟然没觉得难过。他知道,自己不是处子情结,当初他爱上摇滚歌手,见多了ive hoe里的混乱,将后果设想得很清楚。但是,容修说过,他是第一次,自己是他的第一个男孩
人得到的多了,就变得贪心。
这是一个漫长的“窥视偷听”的时间。
劲臣耳朵轰轰作响,体面西装包裹身体,却裹不住他狂乱的心跳。
还有不可告人的妒忌。
但决不会难过。他盯着两人的背影。月光皎洁明亮,夜海一片一片璀璨,光洁璀璨下,妒忌与占有欲在狂欢,人性奔流不息。
内心的情绪强壮生长,就要穿透身体,顶得他想喊出来,却默不作声站在那,看到自己畸形的影子。
我不是商品,我不是圣人。
先生,我心里有魔鬼,吵得好不热闹,好不快活。
劲臣指尖微微地颤。在花朵惊慌的眼里,影帝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桃花眼儿红的魅人,那入魔的气质她从未见过。
“顾哥,怎么不进去”
小东北来到他身后,见两人气氛奇怪,以为厅内有重要谈话,便小声提醒,“导演让通知容哥,船要靠岸了,大巴在码头等了,一起回吉隆坡。”
“知道了。”劲臣应。
迈进会客厅前,他整理了情绪,背脊挺拔,似一名少年将军,将门之子,要去奔赴他的战场了。
见劲臣迎过来,容修抬眼,淡道“风不凉么让你去甲板,你就忘了形。”
确实久了点。像在责备,劲臣只笑,半解释半撒娇,“知道错了,外面热得很,要不是你没出来,我还想游泳”
劲臣说着就坐在他身旁,容修也不恼,随手脱了上衣,搭在他肩上。劲臣微愣,当即抬手,捏住衣领,也有意无意地,捉住了容修的手指。
西装衣料遮住两人指尖。
“要走了,车到了,回酒店再休息,”劲臣说,“刚和琳达学了点技术,晚上给你洗头发干洗,舒服。”
两人对视了一会,暗处两只手指勾缠了良久。
容修脸上看不出情绪,眉骨下凤眸深邃迷人,忽然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笑意,指尖弹了下他手指,“上楼拿行李,丁爽在楼上收拾好了。”
花朵跟在身后,劲臣往楼梯走,“楚总和我们一辆车我记得,你的酒店在关丹。”
楚放看两人窃窃偶语,不知何时又点燃一根雪茄。
听了劲臣问话,他靠着沙发,烟叼在嘴里,衔着,笑答“我去吉隆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