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想到了什么,白翼又确认般地问“那笔赔偿金,真的能给我们”
容修点头“只要你别任性,好好接受治疗。”
白翼轻轻点了点头,忽然笑出了声,“老子终于变成我小时候最讨厌的那中人了。”
病房里又安静了一会。
容修想,他可能知道白翼说的是哪中人,这一切都是他的主意,为了给兄弟出一口恶气,睚眦必报,昧着良心做的这一切
有点伤感,容修沉默良久,“没有关系,大家都是如此,何必惆怅。”
说完,容修轻吸一口气,又故作轻松地问“你小时候,最讨厌哪一中人”
白翼一脸苦闷,翘起二郎腿,叹息道“有钱人。百万富翁。我也是了,哈哈哈哈哈”
容修“”
你他吗的,其实一直是在逗我吧
容修别开视线,懒得再理他。
却没看见笑得痛快的白翼,眼角都笑出了泪花。
白翼掀开被子,伸了个懒腰,起身下床,回头从桌上拿了个苹果,叼了根烟往外走,“我去放个风。”
赵北放下手机,条件反射般地,也跟着站了起来。
容修回头看了赵北一眼,摇了下头,赵北又坐了回去。
白翼出了病房门,直奔逃生楼梯而去。
楼梯间里,老烟枪们聚会。
烟雾缭绕中,白翼看见了腺哥,和他打个招呼,拉着他上楼梯,到上面的缓步台蹲点。
没多久,就看见穿着黑蓝色制服的大婶下来,一边打扫楼梯上的烟头,一边咕哝着这帮男的没有公德心。
白翼踩灭烟头,捡起来走到大婶身边,将烟头扔在她的垃圾篓里。
“张大姨,又是白班啊”白翼跟她打招呼,“吃了吗”
“哪有空吃啊,这还没到午饭点儿呢。”大姨道。
“从几楼下来的,您歇会儿啊。”白翼把苹果递过去,“这个给您。”
“不不,使不得。”大姨摆手。
“拿着吧,我是明星,知道吗,很多人来看我,多的吃不完。”白翼笑道,回头瞅了一眼腺哥,“不信您问他。”
腺哥连连点头“是大明星您拿着吧,跟我们聊聊,也歇一歇。”
张大姨哪儿认识什么明星,感觉可了不起,受宠若惊地接过来,“怪不得,前几天看你在这哭,我就觉得你的气质好”
“等等等,我没有。”白翼紧张地打断她,“我就是坐在楼梯上,揉了揉眼睛。”
“你得了吧,我都看见你流鼻涕了。”张大姨笑道,“害我儿子比你小不了几岁,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白翼面瘫脸“”
腺哥反倒有点担心“二哥,真有这事儿为什么啊还是因为演唱会没有时间排练”
白翼艰难地笑了笑,看向张大姨“昨天我兄弟们被锁在楼梯间了,平时都几点锁门啊,楼上楼下的,没个准点儿”
张大姨“哎呦,怎么没有,病房准时十二点,其他楼层,十一点就锁了。”
“一楼也锁”
“锁啊。”
“那被锁在楼道里怎么办”
“打电话啰,敲门也行,大多楼层都有值班人员。”
“没其他办法了”白翼像个建筑专家,谦虚地询问着“要是上到最顶层,也不能出去吗”
张大姨笑道“最顶上有逃生口,上去就是天台了。”
腺哥和白翼对视一眼,“昨天我只上到妇科病房那一层,楼道里空荡荡,有点吓人。”
白翼视线飘向楼梯上方“天台能爬上去”
张大姨说“有爬梯。”
“没锁”
大部分高楼的天台都是封堵的,听张大姨的意思
有什么管理漏洞
白翼“a座和b座是相连的吧”
“是的啊。”
“那”
接下来的话还没问出口,就被打断了
轻烟嗓深沉的一声“你们在干什么”
张大姨吓一跳,望向缓步上楼梯的高个男人,衣着体面,戴着口罩,凤眸犀利如刀。
“我得继续干活了。”张大姨紧张了下,连忙拿着扫把,继续扫地下楼。
容修驻足侧身,给清洁大婶让路。
“我们老大。”白翼哼哼着,给腺哥介绍。
腺哥怔了怔,浑身一激灵“容修”
“你好。”容修来到缓步台,左右看着两人,“你们在干什么,聊天聊这么久,半天不回病房。”
“在谈正事啊。”白翼说。
容修唇角一挑“正事”
白翼点头,指了指腺哥“我在给朋友出主意。”
“你的主意确实多。”容修不由笑了,也不得不佩服白翼交朋友的能力,更是好奇能把二哥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