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晚,她只能退而求其次,不敢要求太多,在危晓杰第二次弄完后起来穿衣服时,她裹着毛毯爬到床边,求他去走走门路,花点钱,把她弟滑球从局子里捞出来。
危晓杰两眼冒火“你他妈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你知道我有多少粉丝吗那傻逼闹出这种事,外面多少镜头盯着我,你自己看看热搜,让我出面去保释一个街溜子”
滑球这次保释不能只有家属去,还要带着律师,裘颖是真的没有办法,她伸手抓着他的裤腿“杰哥,看在谦儿这么多年任劳任怨,从不惹事的份上,求求你,你不去的话,就没有人会去了”
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就火上浇油,危晓杰冷笑着甩开她“你们不是和dk乐队熟吗,让容修去啊,他和dk不清不楚里应外合,容修那边都默认了”
说到这,危晓杰顿住了,突然想通了什么。
危晓杰猛地冲过来,抓住裘颖的头发,把她从床上拖了起来。
危晓杰怒喝道“我算是明白了,你这贱货其实和容修也有联系吧反正不是容修,那就是白翼白翼去局子里和滑球见面了你敢说你不知道这事儿没查清楚之前,别想让我给你弟出一分钱”
危晓杰暴跳如雷,酒劲还没过,醉醺醺扬起手,啪啪连掴了她两巴掌。
裘颖被打得天旋地转,她已经被打怕了,耳朵里听到的每个字都知道,连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鼻子里有血淌出来,她只能哭着摇头,语无伦次“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不知道当初跟你的时候我是第一次你知道的呀”
危晓杰愣了愣,转念一想,这倒确是的,他只做过她这一个处。
目前的这个女友,在和他之前谈过很多次恋爱,这也是让危晓杰既郁闷,又膈应的地方。
危晓杰缓了缓神,松开了手,嫌恶地抖掉指间扯落的长发,随手拿出了钱包“滑球要是出来了,第一时间通知我,我明后天再过来。”
他走到房门口,往柜子上甩了五百块钱,转身时,眼中闪射着凶光
“我警告你,给我老老实实的,最好别让我查出猫儿腻,不然,你俩都给我滚蛋我会让你弟在圈里混不下去,继续回去当他的街溜子,等着蹲监狱吧”
说完甩袖子就走了,房门砰的一声响。
屋里一片死寂,裘颖匍匐在床边,浑身大汗淋漓,她无力地跌躺下来,仰望着天花板上的镜子。
镜中那张脸美若天仙。她披头散发,四肢枯瘦,畸形,佝偻,像地府恶鬼,眼神透出灰败的死气。
为什么还会活着呢。
猛地,外面半空中轰隆隆一声,一道闪电撕裂夜幕,雨水从窗外卷进来。
柜上钞票哗啦作响,两张随风落在地,柜上的那两个不倒翁,在轻轻地摇晃着。
屋内忽明忽暗,风声一阵阵加紧,呼啸着,凄厉的,掺着女人压抑的“啊啊”哭泣声。
“晦气。”
刚出门就有天雷劈下来,危晓杰骂了声倒霉,冒着雨跑出楼宇。
夜空没丁点光亮,像黑幕漏了窟窿,秋雨兜头泼下,危晓杰被淋个透心凉,踩了一脚泥泞,地上沟沟洼洼,他朝停车位跑去。
“一场秋雨一场寒。”
不远处的商务车内,坐在驾驶位上的男人向前倾身,透过风挡玻璃仰头望天,而后他扭过头看向身旁人“出来了。”
副驾驶位上,白翼降下车窗,被风雨吹得眯了眼,朝车窗外吐出一口香烟,笑着将手机送出车窗“南哥,一会开慢点。”
“知道了。”张南回头看向后座的赵北,“准备行动。”
话落,张南启动引擎,赵北得令,降下车窗,手机瞄准了前方的人影。
危晓杰出了楼门,还没走到车位,就被身后的车灯刺了眼。
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往路边躲,一辆商务车擦身驶过,溅起一片水花。
紧接着,就是堪比夜空闪电的一片闪光灯。
危晓杰惊慌失措,下意识抬臂遮了头脸。
但已然来不及,商务车上的拍照声一阵狂轰滥炸,随后就从容地开走了。
妈的,狗仔被拍到了
或者,是女友雇人在调查
危晓杰用胳膊遮住脸面,在懵逼的两秒里,脑中闪过无数猜测,他大惊失色,转头望向那辆黑车。
黑色的,劳斯莱斯,库里南,近六米五霸道车型,傲慢地缓缓开走。
副驾车窗上搭着一只麒麟臂,在街灯中肌肉泛着水光,慢悠悠地缩了回去。
危晓杰呆了片刻,大骂了一声,“操泥马”拔腿就朝库里南追了上去。
库里南车速不快,不然危晓杰也不可能看清,他跟在车屁股后边狂追。
白翼扭头望着车后笑了起来,张南将车速掌握到极致,不快不慢,遛小狗一样。
张南望着后视镜追上来的人,又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