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他突然很庆幸贵宾间内预设的幽暗灯光,不然容修肯定能看到他烧起来的浑身上下。
事实上确实看不清楚,两人贴合得极近,目光失了焦距。
容修手臂撑在沙发,保持这姿势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会。劲臣手臂还揽着他没松手,一只手却轻轻按在他胸膛,像是想拉开些距离看清他。
这个动作有点欲拒还迎的味道。
容修唇在他耳廓边磨,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衣服褶了。”
劲臣微微低垂下脸,侧头在他颈边蹭,呼吸重了些“换衣服。”
容修没有应声,也没有迎合,反而抱得更紧,用了些力道,紧实肌肉绷实,扣得严丝合缝,两人都有些发抖。
两人衣衫不能凌乱,更不能压出褶皱,一会还有演出。
劲臣松了手,顺着他西装内身侧往上走,指腹隐约擦过他腰线,来到他颈间解他西装扣,然后从衬衣最上边的领扣往下解。
“怎么量的”容修俯着身,像只狩猎的大猫凝视猎物。
温热的吐息喷在耳廓,劲臣喉咙一紧,先生哑着嗓子说话的声音实在让人难拿,交颈的姿势让他招架不住。
指尖抖了半天,才解开两颗扣子,却触到了容修脖颈的汗。
容修从在车里时就一直很镇静,这会儿才发现,他似乎比自己流了更多的汗。劲臣诧异地抬了抬眼,撞在容修泛着微红的眼睛。
“嗯量给我看。”容修说。
劲臣抖得厉害,手按在他左肩,手指张开,游过肩宽,又勾他脖颈,顺着喉结寸寸测量他的颈围。
唇息扫在他嘴角,劲臣松开手,紧跟着,手臂勒住那腰,揽他雄浑肩背,沿着脊椎一节节测量过去。
容修脸色平静,喉结缓缓滚动,细细端详眼前认真为他徒手量身的劲臣。
优雅中的游刃有余,带着惊人的自信魅力,手指就是他最精准的软尺。
每每测量完一处,劲臣就说出一组数据,测完了容修的上身尺寸,劲臣仰着脸,迫使他身形往下压得更低。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个身体,容修身上没有弱点,唯一敏感处在腰。像每次荒唐时他受不住,连哭带颤字不成句,就用膝夹容修腰侧,分明是想求饶,往往换来的是愈发的凶悍。
容修眼底愈发暗,衬衫在测量完腰围时终于解开。他稍微放松了身体,不想劲臣却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衬衫领口,往下一拉,吻住他的唇。
只有一瞬的亲近,紧跟着,胸膛一暖。劲臣唇撤开,脸贴埋在了他身前,用力收紧了手臂。
自己溺进去了。
劲臣想。
所以哪怕明明知道,网上所有的绯闻和网友玩乐都不作数,但还是会有种珍贵之物被觊觎的危机感,以及酸溜溜的不悦感。
半晌,容修撑着身子后退,眼底席卷的暗色悉数散去,那股子带着邪气的温柔漫出来。
容修抬手,捏劲臣下巴,指腹在他唇边揉捻,笑了笑,“小东西,你在勾引我因为什么”
劲臣愣了下,垂着的脸发热,不住地在他胸口磨蹭。
容修也不再问,颇有兴致地看影帝愈发变红的脸。
劲臣被盯得慌乱,扭过脸儿一手推了推他,另一手却揽着他腰勾得更紧,又要又不要的,这矛盾举动让容修愉悦起来。
容修就笑,看着他笑,酒会上控场游刃有余的小狐狸,怎么这么爱害羞呢
于是便染了欲,没再矜持克制。容修俯头咬他唇,又吮他脖颈,用牙尖磨,给他留下标记。
劲臣仰着脖子勾住他肩颈,容修手臂勒紧他腰。牙齿在他脖子上磕,还没使力,这小东西就挂在他身上连哼带颤,人软得挂不住掉到沙发上软成一滩水。
白皙脖颈留了一朵清晰的红痕,像朵血花。
和着迷离半眯的桃花眼儿,容修觉得,眼前景象美。
迷乱,摇滚,不顾一切。像那首意大利歌,废墟中有种凄绝感。
劲臣与他对视着,忽然别开视线,抬起手腕遮住了眼睛。
虽然只有几秒钟对视,但他全看到了
足以让劲臣的心渐渐沉静下来。
看到他矜持,撩他失控,诱他沉醉,由他破坏,劲臣觉得安全,也愉快。
法国作家安德烈纪德说,你只需要专注于非你不可的事物,然后迫不及待地,耐心地,将自己塑造成天地万物中那个不可取代的人。
天地万物之中,成为他唯一的那个不可取代之人。
容修敏锐的耳朵,听见一阵砰砰心跳声,不知是自己的,还是怀里人的。
两人蜷局在狭窄沙发,谁也没有过多的言语,任由对方抱着。
休息室一片静谧,两人远离喧嚣,共享安静一刻。
好吧,主要是缓一缓。
接下来,冲凉更衣,都小心不碰到对方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