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心中无比悲怆,身上皮裤凉飕飕湿哒哒。
好在他穿的是皮裤,在这种窘迫情况下,皮裤比仔裤更包容。
白翼握拳,自我安慰地想。
将来上舞台也要坚持穿皮裤,以后“皮裤”就是他的战裤,是京城小伯顿的一个标识了
泳池别墅楼梯灯亮起,朦胧暖光一路照到二楼,金色洒满楼梯走道。两人跌撞进到主卧时,顾劲臣已赤条条,衣物铺着道,被关在门外。
“怎么不说话在电话里也不太说。”顾劲臣问。房间没开灯,只有夜色月光,顾劲臣站在月光里诱着他。
容修眼底被酒气熏得发红,派对上两杯红酒的后劲很大,顾劲臣站在月光里诱着他,容修从背后抱上去,将他抵上美人榻,“说什么”
顾劲臣咬他喉结“爱我不会说么晚安不会说么宝贝不会喊么需要我嘴对嘴教么”
话音未落,嘴唇被堵住,被容修尽数吃掉。
每次完成激烈的舞台,不论相约多仓促,顾劲臣都出乎预料地与他契合。容修觉得,怀里的是个吃人的妖精,略张两膝就勾得他心甘情愿,勾着他疯狂而又迷恋地占有。
不知过了多久,最初的狂风骤雨渐歇,容修汗水凌乱,肌肉蓬勃,在他耳边问,“在走神么还在纠结自己是不是千里送炮”
顾劲臣像砧板上滑溜溜的鱼,满面羞红应不出囫囵个儿,迷蒙蒙望着那张忽远忽近的脸。
“我还担心有人说我为老不尊。”容修笑出来,沉沉笑声从胸腔透出。他眸光深深,汗水顺着下颌往下坠。
“我倒是希望,”顾劲臣说,“再过二十年你对我仍有兴致,变成帅老头也对我这样”
“哪样”幽暗中什么也看不见,但那声音不能忽略。容修听着他悦耳的叫声,往前一冲,“害不害臊”
“不臊。”顾劲臣抓着软塌抱枕,修长五指根根蜷曲。白肤在夜色里盈盈发亮,犹如易碎的白瓷。
小臂的那朵猩红小玫瑰,这一刻仿佛颤巍巍为他盛放,看起来动人又可怜。
顾劲臣攀着他肩膀,“你不喜欢么,喜欢我么我出生,就是为了拯救你的。”
“刚才还说要和我一起下地狱。”容修眼光充满宠溺,停顿了下,唇贴他耳垂,“我的救世主。”
不过,很抱歉,顾劲臣。
如果真要罚我去地狱,或任何一个黑暗的地方,我都不会带上你一起。
容修像一只成熟又俊美的雄狮,浑身散发着压迫感,与生俱来的侵略本性全然散发,激得顾劲臣哭叫迭起,白肤染上粉红,妖冶到极致。
“不怪我么说好了不来,我不听话,毁约了。”顾劲臣膝勾着他腰,“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如果我知道你今晚会来,就不唱那首hey you了。”容修说,“改唱一首别的。”
“改唱什么”顾劲臣迷蒙着眼,天花板与整个世界都在颠覆,他觉得周身那一层金色外壳被重重地凿开,一次次被灌满。
“秘密。”容修唇覆在他耳边,“下次我唱给你听。”
顾劲臣“唱给我一个人”
“唱给你一个人。”容修说。
眸生情苗,心有欲种,带着细腻薄茧的大掌寸寸摩梭,他们对视着。
容修温柔而有力量,顾劲臣能感受到他的心跳与自己他一呼一应,能感觉到他的每一次震颤,霸道而又恣意,又烈又野,从十九岁那年那夜,直直贯穿了自己三十二岁这年的冬天,穿透了容修要着他的每一个瞬间,牢牢地擒住了他的这一生。
迷醉晕厥复又醒,刚醒过神,新一轮侵略就笼罩下来,主卧到处都是荒唐痕迹,凌乱中带着摇滚色彩,容修汗水淋漓又快又深,直到凌晨三四点震动才停止。
他们相拥躺在窗前狭窄的沙发上,顾劲臣趴在他身上昏睡。容修指尖扫在他雪白背脊,夜色撩人,怀里人也撩人。
顾劲臣在他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对方还不知道“英国雷丁镇摇滚熊猫ive hoe邀请中日韩乐队”一事。
事情还没调查清楚,容修没有对他讲。
那样只能给对方徒增烦恼,眼下拍戏重要,他不想影响影帝的情绪。
容修望着窗外夜景,诸事缠身很困扰,但他此时只觉怀里温柔。爱人给予他抚慰,让他安心不焦虑,不知何时阖了双眼沉睡了过去。
这大概是繁忙与奔波的舞台生活中最让他愉悦的时刻,也是让他渐渐放松警惕的时刻。
终于卸掉身体与心理的压力和包袱,安心地有了睡意的一夜。
容修已经连续一周入睡困难,奔波在路上让他像居无定所的猫儿一样不安,今晚终于卸了压力和包袱,睡得很沉。
连房门外的窸窣脚步和醉醺醺、骂咧咧的对话声也没听到。
于是天亮后
顾劲臣先醒来,打算收拾下屋子。
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