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抬了抬胳膊“手上一点儿。”
“那就好办了。”张南不再二话,立马架起容修,喝道,“赵北,去拿车,文东导航找医院,武西前边开路”
三人齐齐紧张“是”
“说了没事。”容修稍微挣扎了一下,张南的蛮力不比他小。
“怎么没事这是大事,”劲臣还在劝,“那个铁栅栏,也许生了锈,会破伤风的”
容修脸色不太好,还要再说,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老实不动了,“好吧,那就去吧。”
“不排除可能性,一旦发病,非常凶险,必须重视,一定要打针。”劲臣顿了一顿,这才反应过来,不可思议地瞅着他,“你是说,愿意去医院,打针”
“嗯。”轻飘飘的一声,“走吧。”
劲臣“”
容修瞟了张南一眼,“松开。我自己会走。”
劲臣一脸狐疑,半天没回过神,紧拉着容修的手,生怕他又来个“缓兵之计”然后跑掉。
一行人出了双威乐园,站在大门口,等赵北开车过来。
直到容修坐上了车,往附近医院开,劲臣仍然云山雾罩。
这会儿学霸的脑袋也不管用了。
哪不对
容修自愿地、主动地、答应他去医院打针
平时去一趟医院,比登天还难,除了半年一次的旧伤复诊,对于“看医生”这件事,容修从没有这么好说话过。
外国医院人不多,又是傍晚时分,不需要排队。
顾劲臣像白色巨塔里的高冷医生,只看了一眼指示图,便轻车熟路,一路目不斜视,走路带风。他拉着容修,迅速找到了诊室。
就诊时,容修本人都插不上话,顾劲臣用流利的英语与医生交谈,事无巨细,恨不得连那个该死的铁栅栏的金属成分都报告上去。
首先清洗伤口,容修伸着左手,在伤口冲洗机里足足冲洗了十五分钟。洗到伤口发白,破皮组织和异物全去除,又做了过敏测试,通过之后,就可以打破伤风针了。
打针前,劲臣交代了容修的过敏原,担忧地问医生,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反应。
“因人而异。像食欲不振,身体乏力,局部疼痛,轻微发热等反应,有些人可能会有。”医生说,“如果严重,出现休克,荨麻疹,浮肿,淋巴结肿大等现象,那就是过敏反应了。刚才检测,并没有过敏现象,但这也不是绝对的,所以,打完针之后,一定要留院观察半小时左右”
劲臣一下严肃起来,全程紧张,打完了针,在走廊里等观察,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容修。
结果,还没到半小时,容修就懒洋洋一歪,靠在他身上。
“怎么了”劲臣心快跳出来。
“乏力,”容修想了想,慵懒地说,“燥热,发困,走不动道儿。”
劲臣屏息凝神,连忙去摸容修额头,“怎么了呢,我去问问。”
容修也不阻止,就让他去问。
没多久,劲臣带着医生从诊室出来。几经观察诊断,确定没有过敏,一会就可以离开医院了。
尽管如此,医生也非常谨慎,叮嘱道“最好晚上再观察一下,如果感觉实在不舒服,就一定要及时过来就诊。晚上我值班,可以直接来找我。”
劲臣心疼死了,心下慌乱,连连点头应着。哪儿还有学过医的架势,也失去了国际影帝的气势。这时的顾劲臣,和那些普通病人家属没有任何区别,一时间像是没了主意,他甚至考虑要不要住院观察。
住院就有点夸张了。医生直接笑了出来,直到回了诊室,还能听到他善意的笑声。
没过一会儿,护士掐着时间过来,吩咐他们可以走了。
容修却像只打盹的大猫,懒软软地靠在劲臣身上,“不舒服,可难受了,站不起来,走不了”
劲臣摸他的脸,又用额头顶他的额头“知道了,知道了,我们不走,你睡一会儿”
张南眼皮一跳“”
卧槽
这是什么画风,为啥看不懂了呢
当兵的有几个没打过破伤风针的没打过针的都是没认真训练的更何况,容修,少校衔,副团级,那都是实打实战斗过的,拿过军功的,破伤风针小时候就打过了
东南西北原地立正,只觉耳朵已聋,眼睛也快瞎。
容修大马金刀坐在医院长椅上,身子一歪,闭着眼,半晌又咕哝“睡不着。”
劲臣心快碎了,抱了抱他“嗯”
肯定睡不着啊,椅子这么硬,爱人就喜欢在软和的地方窝着,这种地方怎么可能睡着
“医生不给开住院,病床肯定也不舒服,”劲臣犹豫了下,试探地说,“不如,在附近找个住处吧,找一个好点的地方,你别嫌弃,好不好”
容修眉心一动“嗯哼。”
听他应了,劲臣松了口气“那我给白夜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