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修眨了下眼,笑道“好啊,可以唱”
话音未落,沈起幻打断了他“容修”
向小宠摇头“容叔,不要唱,这个歌儿不好”
“是啊,太不吉利了,抹掉,抹掉”
聂冰灰说着,随手“当当当”乱弹了几个和弦。
当当当当
似要搅乱当下气氛,却平添了几分紧促感。
聂冰灰焦急地看向支架上的手机镜头。
而视频那边,白翼却迟迟没有开口。
容修垂眸笑了笑,只道“我喜欢这首歌,等到将来”
容修没有继续说,被白翼一句“哎呦我草鸡腿掉到床上了”打岔过去。
后来这个话题不知怎么不了了之。
没有人再提起这首你是我的眼,反正要翻唱的歌太多了,兄弟们也没有张罗要练习。
只在这个夜深人静的夜,终于把顾劲臣哄睡着之后,容修靠在床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卷着顾劲臣的头发,耳朵里塞着耳机,将这首歌的原唱聆听了两遍。
他想,等到将来,某一天夜里,像此刻这般安静,若有闲清宵独坐,有倦倦暗香袭人,找出dk首演视频来看,这首歌的演绎,一定有特殊的意义。
也许,一片黑暗中,只能用听的。
也或许,不是独坐。
等到那时,有多少人还会留在自己的身边
灾难一定会伴随焦虑而来么,谁知道呢总而言之,在他心里的某一处,早已留有一寸空间,准备迎接属于他的黑暗。
冥冥之中,他接受,并等待着。
要是有一天,在他光芒散尽之前,真变成那样,也好。如果世间所有地方都如太阳般灼眼,就会燃烧。人也一样,会疲惫,能量会耗尽,他也会窒息的。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
要相信,这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那夜,容修听了很久的歌,也思考了很多。
凌晨两点多的时候,顾劲臣醒了,睫毛沾着倦,腿上黏湿已经擦干净,他哑着嗓子问容修“怎么还不睡一直都没睡头疼么,哪儿不舒服”
容修手臂揽着他,一边帮他揉腰,一边关了音乐,拿掉耳机。
撩开顾劲臣额前汗湿的发丝,他说“正要睡,不是头,身上乏,怎么躺都不对。”
顾劲臣胳膊勾他,手掌也揉了揉他的腰背,“真当自己还是十九岁少校先生,你做了太多运动。”
说完,就听见似有若无的一声笑,容修在他耳边问“是么多了么,顾老师嫌多了”
“不是,我不是说那个”
语调软糯,尾音上扬着,急出了南方调子。
顾劲臣要面子,拗口地辩解“我是说,听他们说,排练时你也一直在锻炼,你还总说,让我打篮球时运动适当,结果,你自己说的,自己反而做不到”
话没说完,容修用鼻尖顶他额头,“什么你说我说他们说,我才不管谁说,不是你就好。”
鼻息热乎乎的,又啄顾劲臣的嘴唇,撬开牙他齿,叫他没了说话的力气。
“我找同学订购了一样东西,之前我们说好的。”唇分开时,终于透了口气,顾劲臣这才透露,却还卖个关子,“也许能改善演唱会之前的睡眠。”
“什么东西”容修问。
不等顾劲臣答,他继续又道“又找国外的同学帮忙买药了别找了,我不吃药,很多药物吃了也不起作用,大多是保养药,一点用也没有。再说了,那些外国药品,又贵,又难找,还未必比我们国家的好,我这是旧疾,没用的。”
容修抗药他是知道的,特别是止痛和神经类药物。顾劲臣摇头,“不是药,我答应过你,再也不会盲目找药了。”
黑夜里,两人有一句没一句,慵懒地睡前聊天。
猜礼物的话题,让晦夜变得温馨。
“难道是按摩椅”容修说,“你又买按摩椅了大的小的,加起来,我们已经网购五六个了,有两个你只试了一下,又不用,现在楼下每个人的房间都有一个。对了,我还想问你,书房原本放杂志的地方空出来了,你把露台上的按摩椅搬到哪儿了我说最舒服,力道最佳的那个,可以搬到书房去。”
“让小白搬到他屋里了。我买的也不是按摩椅。”顾劲臣脸埋在他颈间,闷声咕哝,“我已经决定再也不许椅子抢占我的福利了,按摩有我呢,我可不想将来等你老了,身上不舒服时,第一个想到的是按摩椅。”
“乖张。”像是被取悦,诱哄的语气,容修低喃着猜测,“那是什么我们之前说好的之前说好的顾少,你该不会是把武大的樱花树买回家了吧”
“怎么会呀,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那是国家的树。”桃花眼儿一瞪,顾劲臣朝他的腰怼了一把,“我怎么会干那中投机倒把的事,撬国家墙角、薅国家羊毛、拔国家大树”
容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