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脸绯红的,脚不住地在地上磨蹭。
手指也时不时地碰一碰容修,似在拜托容修打断长辈们的话题,或是小可怜在向哥哥求救。
听到家人夸赞心上人,容修心里自然熨帖得紧。
这么典型的炫队友时间,怎么可能打断叫停
当然,“老婆”也是队友,是他的左膀右臂,睡在他枕边的人,并肩站在他身旁的人,战斗第一主力军。
仿佛正式觉醒了炫妻狂魔的隐藏身份。
容修将“炫耀”带到了家里,即使在长辈们的面前,也毫不收敛,明晃晃摆在了明面上。
在顾劲臣的求救之下,容修坐在一旁专心吃点心,时而在盘里挑一挑,听着长辈们聊顾劲臣。
那个悠然自得的表情,也不知是对点心的味道满意,还是眼前的场景让他得意,根本不帮大影帝解围。
当长辈们聊到顾劲臣的某次演出或电影时,容修还做了一些细节上的补充说明。
诸如,他亲眼看到对方练舞有多辛苦,亲身尝试了吊威亚有多难受。
确实难受,容修连过于紧身的牛仔裤都不爱穿,吊威亚勒着裆
不过,聊天归聊天。
甄素素坐在对面沙发,倒是观察到了不少细节。
比如,顾劲臣和两位母亲谈话时,容修不慎弄掉了小餐勺,弯腰低头去捡时,顾劲臣一边慢条斯理地聊天,一边不动声色地伸手,遮住了茶几边的棱角。
那只手轻轻地挡在容修的头和桌棱中间。
而等到容修捡了小勺坐起身时,顾劲臣的手早已收回。容修对此一无所知。顾劲臣则仍在与两位母亲聊天,仿佛那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比如,容修微侧着身端坐着,正在回答老容问话时,顾劲臣吃完了蛋黄酥的最后一口。
容修既没有扭脸去看,也没有停止对首长答话,随手抽了一张纸巾,背过手,往后一递,将纸巾送到了顾劲臣的手边。
每一个细节都是生活,犹如呼吸一般,自然而然,习以为常。
没有一起生活过的伴侣,不够相爱的两个人,是不会拥有这种默契的,也不会如此发自内心地关注、关怀对方。
细水长流的生活里,日复一日的平淡细节,处处都流露出那份爱意。
佛说,命由己造,爱由心生。
这种爱意,是无法极力掩饰的。
身为母亲,看到这些细节,怎么可能心无触动。
已经快两年了,他们仍然真心喜欢着对方,甄素素再次欣慰地笃定了这一点。
原本以为,年轻人在一起久了,这份情谊与冲动就会变淡,就像身边每一对麻木的夫妻,这是人之常情。
与镜头前的顾影帝相比,此时此刻,容修身边的顾劲臣,就像温柔的港湾、午后阳光中的清泉一般。
与容修说话时,他一直都在笑着,满眼的欢喜和爱意,一直在注视着容修。
在外面是雅致矜持的高岭之花,在家里是贤慧妩媚的温柔乡,他由始至终都是容修喜欢的类型。
甄素素看着眼前的两个孩子,越看越喜欢,越看越顺眼。
于是,就自然而然地,与乔椒开始聊孩子们的事
后来不知怎的,聊到容修小时候的那次圣诞节。
那时候,还是九十年代,顾长宁带着五岁的顾劲臣来家里,却被容修惹哭了,哭得太遭人疼了,怎么也哄不好,后来孩子们都长大了,臣臣也再没去过容家做客。
至今长辈们也不知道,才四岁的容修,到底干了什么,能让性格乖巧的臣臣哭得那么伤心。
“那个臭小子,从小就是那样的,”甄素素无奈地笑道,“越喜欢什么,越要把它拆稀碎,越是宝贝的东西,越要搞破坏。”
听到这种奇怪的现象,乔椒露出惊讶且好奇的神色“真的吗,为什么呢,我们家臣臣喜欢的东西,都好好的收藏着,谁都不让碰的。”
“哦,小修也是,他会珍藏的,很宝贝,不让人碰,”甄素素说着,脸拉下来,面瘫着,来了个反转,“但不耽误他搞破坏,而且只许他一个人破坏,也只许他一个人欺负。”
在场众人“”
“真的啊,我们家里,他喜欢的那些玩具、变形金刚,都被他卸得七零八碎,然后再好好地装起来,宝贝地放在被窝里抱着睡,然后过几天又给拆掉了。”
甄素素回忆着二三十年前的往事,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接着说道
“要不是我整天盯着家里的钢琴,估计呀,他连斯坦威也不会放过,一定会被他拆掉吧。喜欢的人也一样,就像那年我们家老容过生日,明明喜欢跟人家玩,他也不说,偏要欺负臣臣”
“咳”容修终于呛住了,他冷着脸,放下手里的点心,“差不多行了。”
年轻人好像都不太喜欢长辈们凑在一起,掀自家孩子的老底,这样不会很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