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云天地阔。张少飞拜别一悟后,这天来到湖北一处慧性寺。
张少飞看到慧性寺高高的旗杆上幢幡高挂,迎风招展,心中一阵兴奋。他知道,寺院里幢幡升起,五色彩带飘扬,是表示有重大法事活动;今天单升幡旗,则表示寺里有高僧讲经。
张少飞随着络绎不绝的人流,缓缓走进慧性寺。慧性寺内,寺中的戒台上,一个十来岁的小沙弥冲着一棵菩提树跪拜顶礼,神色凝重而庄严。
这一天,艳阳普照,熏风微吹,寺门高大的菩提树上蝉鸣依依。
前来宝林寺祈祷的人特别多,摩肩接踵,人流如鲫。大殿内外香烟袅袅,烛火鼎盛。
张少飞风尘仆仆地从鸡鸣山来到慧性寺,见到寺院进香的那些施主一个个都是愁云满脸的。
一位须发飘皑的老人刚进完香,出了大雄宝殿,张少飞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请问施主,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们如此忧心忡忡呢?”
这位老人名叫王伯星,是当地一名德高望重的族长。
王伯星叹了一口气,扬手指向外面,说道:“你有所不知,这段时间,不知从哪里来了一条蛟龙,潜藏在寺前的深潭中。”
见张少飞与这老族长倾谈,马上有不少香客围拢上来。
张少飞微笑道:“有道是虎从风,龙从云。这条白龙到这里也并非坏事呀。”
王伯星的眼睛闪射出愤懑之光:“但这条蛟龙自恃法术高超,在此兴风作浪,作恶多端。”
张少飞吃了一惊:“啊,有这等事?施主,劳烦你详细道来。”
王伯星投诉道:“我们村有不少人家中的牲畜都被这条蛟龙吞噬了。”王伯星神色黯然,“这远近受害的人不计其数。远的不说,我家的房屋就被它掀了屋顶,下雨时害得我全家都无法安宁。”
张少飞神色凝重:“如此说来,这条蛟龙真是可恶至极的了。”
就在这个时候,有几个护寺武僧走到张少飞的不远处。
张少飞上前,说道:“寺外老百姓蒙受那条孽龙的苦,你们身为护院武僧,为什么不挺身而出,去制服它呢?”
一个叫释如武的武僧作辑行了大礼后,神色沮丧:“两天前,我曾经带领过十多个兄弟,手执兵器,来到深潭边,守株待兔,静待那条恶龙出现。但恶龙从深潭里突然浮出时,天空即乌云翻滚,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狂风袭脸。恶龙不等我们上前论理便凶相毕露,大发淫威,将潭边的几棵大树也吹倒了。我们也被狂风吹得东歪西倒,站立不住,根本无法靠近它的身边。所以我们的刀枪剑戟全都派不上用场。”
其他武僧大声时心有余悸,声音颤抖:“是呀,那恶龙的尾巴甩动,声音怪吓人的。那天如果我们逃得慢一些,恐怕已被那条恶龙用尾巴将我们卷入深潭中去了。”
张少飞眨着眼,道:“那,难道就任由它为非作歹了。”
释如武无奈地叹了一声:“施主,我们商量了好久也没有良策,光凭我们的道行是无法跟那恶龙匹敌的。不知您可有降龙之法。”
其他武僧:“是呀,这个难题就等您来解了。”
张少飞转向王伯星:“附近有不少猎人,当然不会眼睁睁地甘受其害。难道你们没有想过好的应付办法吗?”
王伯星也是长叹一声,说道:“村民们怒愤不已,曾经组织过十多个猎人,排成阵列,埋伏在深潭四周,等待那恶龙从深潭里冒头,用排箭去射杀它。岂料,那些密集的利箭射到那条蛟龙的身上,统统都被弹下潭里,伤不了它半点皮与鳞。”
旁边一位年轻香客搭腔道:“那天,恶龙被惹怒了,长吟的声音比打雷还要响,向我们追杀过来。吓得我们连弓箭也丢了,拼命逃跑。”
另一位中年香客接过话来:“幸好,我们逃得快,躲进了寺内,那恶龙才不敢追进寺里来。不然,我们连这条命仔也丢掉了。”
张少飞定睛沉思后,说道:“看来这是一条不同寻常的蛟龙。”
王伯星作辑行礼,恳求道:“那条恶龙见无人能够对付它,越发嚣张,现在更是有恃无恐,随时出来作恶行凶。我们对它恨之入骨却又是无可奈何。所以,我们都来寺庙上香,祈求平安。看你相貌堂堂,道行高深,希望你能够亲自出马,想办法去降伏那条蛟龙,还我老百姓一个平静安宁的生活环境。”
“是呀,施主,除掉那龙孽,就全靠您了。”释如武附和着说。
张少飞脸色严肃,说道:“为民除害,为民纾困,这是责无旁贷的。你们放心,我当尽自己的责任,保一方水土的安宁。”
王伯星眼露睛光:“希望您早日为我们除害。”
四周围拢着的香客都纷纷启齿,求张少飞为他们扫除这祸患。
时已黄昏,瑰丽的晚霞满天,一层金色抹在大小殿宇上,慧性寺在辉煌中又显肃穆。
张少飞从背包拿出老僧赠的大红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