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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张中昌一定是很高傲的,哪知道就是这位太爷,一点架子也没有。言谈中,总是那么平易近人,和蔼可亲。
当他们聊到“如何降服‘水怪’”这一话题时,张少飞谈了他看法:能吃掉人的“水怪”,一定是口大的水中凶恶动物,我们不能同它力斗,只能智取。
……
张中昌高兴地勉励他说:“你能挺身为民除害,祝你马到功成,事成之后,县衙必定按榜文规定行赏。今先预付给你白银十两作除‘怪’之事用。事成后,再给足全部赏银。”
张少飞接过赏银后,连声谢过。
张中昌临回县衙前,再三嘱咐说:“张少飞,你回去要认真筹备,务除‘水怪’,为民除害。”
张少飞道:“张大人请放心,我自有办法除去‘水怪’,为民除害。”
第二天一早,张中昌又亲自与张少飞到洞口河湾,观察一番之后,立即准备除“怪”物资。
张中昌按照张少飞的计策,命衙差买来两个大南瓜,找来一口大铁锅,先用水把南瓜连皮放进锅里煮,一直把瓜里的肉囊煮得滚汤烂熟,再换上生油煎,使南瓜变得酥皮厚囊,既带香味,又不易散热,然后到洞口圩集市鱼摊档口买来一桶鱼肠,把鱼鳞搅混涂在南瓜表面上,使南瓜发出腥臊又带酥香的浓味,饵诱“水怪”吞瓜食。
在县太爷张中昌的热心帮助和全力配合支持下,张少飞的计策得以顺利进行。
一切准备就绪,选择后天傍晚除“怪”。
张少飞撕榜除“水怪”的消息在后梁,洞口一带很快传开了。
这天早上,卢学儒在去私塾的路上,听到了张少飞撕榜除“水怪”的消息,他也顾不上去私塾了,转身赶回家中,问卢惠兰:“阿女,阿飞撕榜除‘水怪’的事,你知道吗?”
卢惠兰一听,先是怔了一下,望着卢学儒,说:“阿爹,是我害了阿飞哥了,那天我不该把有‘水鬼’吃人的事和他说的。阿爹,现在该怎么办呀?”
卢学儒也十分焦急,跺着脚说:“一时之间,阿爹也想不到解救办法!”
“那我先去太镇村,把此事告诉伯母吧?”卢惠兰焦急地望着她爹说。
卢学儒阻止道:“千万别去。既然事已至此,千万不要告诉阿飞娘亲,以免她为孩儿担心。”
“那可怎么办啊?”卢惠兰心急得都快哭了。
“当今之计,唯有听天由命啦……我们祈祷阿飞逢凶化吉,平安无事吧。”卢学儒摊开双手,无奈地说。
……
这天下午,后梁、洞口一带的民众蜂拥而至,早早前来观看张少飞捉“怪”。
卢学儒一家也跻身于人群之中。
“走!”傍晚时分,张少飞把手一挥,走出洞口都司,在前面引路,县太爷张中昌在后为他压阵助威,洞口都司和衙差等一行人跟随左右,往洞口河段那个方向走去。
卢惠兰一见张少飞,张开嘴就大声叫喊:“阿飞哥,你要小心啊!”
但场面人声鼎沸,黑压压的一片,任凭卢惠兰喊破喉咙,张少飞又离她那么远,又怎能听得到呢。
夜幕降临,一行人来到洞口河段附近。
张少飞见河岸黑压压一片人群,举手势示意都司派差人维持秩序。
此时,河岸两边草丛里的虫声响起,密密麻麻,彼起此伏,萤火虫在河面游移着,给河里陡添几分诡秘的气氛。
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天上的浮云被风吹散了,上天高挂着一轮明月,皎洁的月光照在诡秘的河面上。
一切准备就绪,张少飞叫衙差把加工好的大南瓜抬到船上,撑到“水怪”经常出没的河段中心。
忽然,河面上传来了一阵阵的河水翻滚声。
两个衙差吓得脸色大变,调转船头就想往岸上逃,却被张少飞一把拉住了。
张少飞小声地:“差大哥,你们怕什么?”
两个衙差的声音颤颤抖抖:“‘水怪’好像要扑上来啊!”
两个衙差虽然身强力壮,但是也俱怕“水怪”,所以听到水面似有翻动声,吓得双腿都发软了。
张少飞给他们壮胆:“怕什么?这船是特做的,四边加了防护罩,有我在前面,你们都别怕,跟在我后面便行了。”
“好的,我们跟在你的后面。”两个衙差拍了拍胸口,让惊吓的心稍为镇定下来,战战兢兢地跟在张少飞后面往前划。
来到“水怪”经常出没的河段中心,张少飞扔下一只大鸭在河面游动。
饿了一天的“水怪”,一见到水面动荡,随之从水底“呼”的一声窜上水面……
卢惠兰见状,只感到脚下一软,摊倒在地,被吓昏过去……
卢学儒和卢惠兰她娘慌忙把卢惠兰扶起来,见女儿被吓得面如土色,站立不稳,急忙扶着卢惠兰去找郎中。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