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对张树成的追问,韩三显得有点不耐烦,气呼呼的说道:“为啥?你自己说说为啥,那地方能呆得下去吗?一年一场风,从春刮到冬,大风三六九,小风天天有!” 咚! “哎呦!” 韩三捂着脑袋,一脸无辜的看向李杰,道。 “叔,你打我干嘛?” 李杰瞪了他一眼:“你说干啥?以前叔怎么没有发现你还有这才华?你这编的还顺口得很。” 韩三心里也不知道怎么地,总觉得今天的‘喊水叔’有点不太一样,好像突然一下子威严了许多,除此之外,以前的‘喊水叔’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暴力’,关键是他偏偏还不敢反抗,于是只得极力辩解道。 “叔,我真莫编,你不信你去问问当地人,看看他们是怎么说的?再不信,你也可以去问问大有叔。” 李杰又给以他一记脑蹦子:“瓜怂!别人吃得了苦,你就吃不了?你以后出门别说是我们涌泉村的人!” “……” 这一次,韩三连看都不敢看李杰一眼,只是默默的低着头一言不发,就像是做错了事,等待挨训的小学生一样。 看着唯唯诺诺的韩三,李杰啪的一声,又朝着他的脑瓜子来了一巴掌。 “抬起头来!” 此话一出,韩三立马缓缓抬起头来,眼里满是委屈。 “马支书,有什么事咱们可以慢慢商量。” 就在这时,旁观许久的张树成终于找到了介入的机会,当起了和事老。 “张主任,你别管。” 李杰摇了摇头,而后故意朝着韩三骂骂咧咧道。 “这怂瓜娃子就是欠收拾,吊庄是为了个啥?还不是为了带领我们老百姓脱贫嘛,这瓜怂是把好心当作驴肝肺,就说咱们涌泉村这块地,到处都是黄土坡,连长草都费劲,更别说长庄稼了。” “虽然额没去过玉泉营,但额看过地图勒,那里是一大片平原,而且离黄河也近,如果种地的话,肯定能浇上黄河水。” “另外,那周边离大城市和铁路也近,周围还有国营农场,不论在那边干个啥,总比在咱们这块地里刨食强。” 咚! 咚! 说着说着,李杰又给韩三了两瓜子。 你还别说,这脑袋瓜子的手感还真不错,打起来很是顺手。 挨了两记无情铁手的韩三,自然是敢怒不敢言,只能乖乖站在原地,硬生生的受了下去。 打完韩三,李杰佯装成高亢激昂的样子,拍着胸脯道。 “今天额马喊水就当着张主任的面,表个态,这庄额(我)是吊定了,额第一个报名去玉泉营,额说的!谁也拦不住!” 身后的马得福听到‘爸爸’的话,张口欲言,可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吊庄苦不苦? 废话! 肯定苦! 可是因为他工作性质的关系,如果他们家报名吊庄,他肯定没法帮着一起开荒建房,到时候受苦受累的定然是他爸和他弟弟得宝。 他‘爸’和他弟,是老的老,小的小,马得福怎么忍心看爸爸和弟弟受苦受累? 本来嘛,按照规定,以他们家的情况,第一批移民户压根就轮不到他们家。 此时,马得福心里在想,‘爸爸’一定是因为自己跟着张主任做事的缘故,是为了他的前途,方才如此不遗余力的支持张主任开展工作。 一念及此,马得福更加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不敢有丝毫的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