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五千贯。 这个数字,不大也不小,以他和丁相的交情,丁相当不会因为这点钱放弃他。 然而,胡则压根就不知道,市舶司对于丁谓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 莫说是五千贯,便是五百贯,丁谓也不会保他! 另一边,丁谓面无表情的看着胡则,心中却暗自冷笑。 胡则贪污的钱,多半不止五千贯。 真正的数字,怕是以万为单位。 “子正,老夫待你如何?” 言谈间,丁谓起身来到胡则面前,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头。 “相爷待我自然是恩重如山,子正无以为报。” “不,你有的报。” 丁谓缓缓摇头:“市舶司的雷,你得扛下来。” 咯噔! 此话一出,胡则呆若木鸡。 相爷要放弃自己? “放心,老夫会给你求情的。” 眼见胡则愣在原地,一副难以接受的样子,丁谓叹了口气,安抚道。 “即便你被罢了官,胡氏也有老夫照应着。” “相爷!” 扑通! 下一秒,胡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 “求相爷绕我一次。” “就这一次!” “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嗯?” 丁谓冷哼一声,这家伙当真是给脸不要脸,但考虑到利益输送的关系,哪怕心有愠怒,他也只能好言相劝。 “子正,你这是作甚?” “贪墨五千贯,有老夫为你求情,最多也是丢官罢了。” “想来,这些年,你也斩获不少,便是丢官,回到乡里,也能当个富家翁。” “相爷?” 胡则缓缓抬起头来,难以置信的看着丁谓。 “唉。” 丁谓又是一叹。 “也罢。” “老夫便和你说道说道。” “子正啊,你估计还不知道市舶司对老夫的重要性。” “老夫此次出知地方,陛下曾经问过我的意见,陛下隆恩,给了老夫几个选择。” “但,你知道老夫为何选了市舶司吗?” 丁谓没有给胡则答话的机会,而是自问自答。 “因为利厚啊。” “实话告诉你,市舶司关系到老夫能否重回中枢。” “所以。” “子正,你得有所取舍啊。” 说完这些,丁谓便闭口不言,站在原地,耐心的等待着胡则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