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舌尖沿着他唇瓣,又不敢伸进去,只蹭着他的唇间,姿势稍显笨拙。 男人胸口早已衣襟大开,露出狰狞的肌线,此刻被她唇瓣蹭了几下,他便耐性全失,张开口彻底将她软嫩的舌尖钩了进去,仿佛示范一般,告诉她,该如何亲吻。 情到浓时,感觉他忽然松开,仿佛想起来什么事,“等下,我叫个闪送。” “叫闪送干什么。” 他呼吸加重了些,鼻尖轻轻顶了顶她:“你说干什么。” 某个字加了重音,似是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等闪送过来要二十分钟,他安抚地揉了下她脑袋,像对待猫一样:“再忍一忍。” 这里灯太亮,所有反应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我没有……” 就是感觉,两人突然停下来等这种事有点荒唐,可又怕表现得焦躁,好像她确实无法多忍耐了一样。 “是我忽略了。”他说。 “......” 沈清弦:“应该早点让送来。” 宋知落此刻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她又看了眼头上的灯,依然觉得刺眼:“你能不能,把灯先关了。” “不用,”说着,沈清弦起身将她一把抱了起来,“去卧室亲你。” 刚刚被他弄得四肢发麻,此时她头微靠在他胸膛,任他抱着,卧室内灯色昏沉,光线突然暗了许多,刚被他放下,换了环境,明显感受到他呼吸似是又重了些,就在他想继续时。 感觉到了这一步,好像一切都已经水到渠成,可此刻她还有些心里话,想要跟他坦白。 凭着脑海最后一丝理智尚存,宋知落认认真真地看着他:“等下,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他眼眶微红,似是克制了许久,语气有些不耐:“亲完再说。” 她稍稍往后退了下,竟有些执拗道:“不行。” 沈清弦胸膛因刚刚的情浓,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无一不显示刚刚他们紧密的纠缠,他动作放轻了些,似是皱了下眉,但仍选择纵着她:“好,你说。” “我其实,”宋知落咽了下口水,平复着呼吸,表情有一点严肃:“也是个有点贪心的人,只是我不敢表现出来。” “从前我不太习惯依赖一个人。因为,习惯这事,就像是走在悬崖边,要把安全带交到对方的手上。” 她第一次开诚布公地,和他说出自己心声,有些难为情,也有种未知的不安。 也许此刻与他密切相拥,她才敢在此时讲出这些话。 “害怕习惯了得到重视,习惯被爱之后,就会想索取更多,”人在情感初期,都会尽可能的克制,到关系密切,许多矛盾就彰显无遗,自己性格最差的一面,也会在爱人面前展开。她怕他将来后悔...... 说道这儿,她轻声道:“我只有一个小橘子。” 沈清弦安静地听着。 “会不会哪天你剥开了发现,其实我很酸,一点都不甜,也没想得多么美好,我也会,有点不可理喻,或者无理取闹,让你觉得我很麻烦,” “会不会有一天,你就腻了这样的我......” 她也不知道别人有没有和她的一样的顾虑,但越是亲密的关系,需要顾忌的就越多,因此往前走的每一步,她都想要,能够确定对方的感受。 “所以,如果有一天,你觉得你没那么喜欢我了,”宋知落想了下,最坏的结果,无非也就是有一天,他不喜欢她了这件事,只是莫名地,眼眶有些发酸,她低睫,用力眨了眨眼睛,语气很轻地告诉他,“我希望,你可以认真告诉我,如果有天你发现我没那么好……”这次,没等她说完,就被男人炙热的唇堵了上来。 她稍稍愣住,然后看向他。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 “嗯。” 沈清弦伸手在她脸蛋上掐了下:“平时一个人,总爱想东想西的,这话,你到底闷了多久?” 她凝着他的眼,与刚才沾染上的欲念不同,沈清弦语气似是更为认真:“当年的事,也怪我,开始就没有跟你说得很清楚,你才一直以为你对我不重要,只是我抵挡其他人的挡箭牌,是这样吗?” 宋知落定定看着他。 “但是我后来想,”沈清弦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呼吸仍绞着烫意。 “是不是我在这方面过于主动,导致你觉得,我对谁都可以这样,所以你不会是,我唯一想这么对待的人……” 提起以前的事,宋知落心脏莫名收紧。 她想说,其实不是你的原因。 是当时,我确实不够好。 而且,各方面都距离你好遥远。 “我也不好......” 沈清弦:“宋晚晚。” 听到这个称呼,她蓦然一怔。 “知道为什么,我很少再叫你这个名字?” 这确实是他们重逢以来,他唯一一次喊她过去的名字。 “我能感觉得到,你当初改名,就是想与过去的自己告别,可能,以前那些时光,对你来说,很不美好,你想要忘记,成为一个新的你,所以我尊重你的选择。”他拉过她的手,让她靠近点儿,接下去的话,是他从未有过得这般郑重其事。 “但我也想让你明白,当年,我不是为了谈恋爱才找你的。” 她讷讷地看向他,两人距离近,只感觉呼吸都被他牵着,似乎能感受到他气息也是颤抖的。 沈清弦:“是因为你,我才想谈恋爱的。” 三月的北市夜晚气温依然寒凉。 外边早已被浓稠的夜色浇灌,不知何时下了雨,与外界隔离的玻璃窗,瞬间浸没在一片模糊的雨色当中。 周围顷刻间也像是断了线—— 沈清弦:“我喜欢你。” “十八岁的时候是,现在也一样。” 她凝着沈清弦的眼睛,喉间忽地有些发热,眼眶微微湿润起来。 而他要说的话,却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