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狂?你以为这是你们老家那一亩三分地呢?” 陈老板在旁边蹙眉。那位贺秘书本人能力挺强的,如果有他的钱开路,再往上升不是难事。 但他在外头找的这女人也没有眼力见了吧。 可别栽在女|色上头啊! 裴韵握着手机小心翼翼地道:“我看她长那么漂亮,男人又长期不着家,以为她也是谁养在外头的呢。我错了,你别赶我走!” 程澜那里正在吃饭,有个自称姓陈的人给她打来了电话。 “程老师,您好!我叫陈开声,508那套房子和奥迪车都是我的。是我们这边不对,给您赔礼道歉了。我们马上把车挪走——” “那是你老婆啊?教教她怎么做人啊。来头大的人我见多了,真的很少见到她这样的。” 还真是满壶水不响,半壶水响叮当! “她刚从小地方来的,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 “行吧,我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主。我和孩子在吃饭,就不下来和你打照面了。我让人来打发那四位大姐下班。” 那女人竟然没敢回家,估计是觉得自己没办法从四位大姐的包围中突破出去,把她们都关在门外吧。 到时候都在她家坐着,就跟麻烦了。 这下程澜连唯一的担忧都没有了。 很快,晓华拿了八十块钱下楼来分给四位大姐,“姑姑说辛苦你们了,让你们回去吃饭。明天就不 用来了。” “谢谢程老板!”这样就拿到二十块钱,四位大姐是既高兴又不高兴。 高兴当然是高兴这钱来得容易。 不高兴则是不高兴这女人怂得真太快了。你哪怕再多坚持两天呢! 这之后不久,这个女人就从这个小区消失了。 她开过的车也不见了,住过的房子也被锁了起来。 程澜也没理会给她打电话致歉的陈开声到底是哪路人物。 她就照常过自己的日子。 她忙着写论文呢! 毛熊国去年也就是1988年6月提出了从根本上进行经济改革的任务。 关键就是从‘根本上’这三个字,尝试着为私有化打开大门。 不过目前还围绕计划与市场处在激烈的辩论当中,还没有具体的大纲拿出来。 从去年到今年,毛熊国的经济进一步恶化。 高通胀、高物价、失业严重,经济面临崩溃的危险。 陆老师给程澜说的,让她先写,但不要急着投稿。回头看是不是发在内参上。 程澜当时问道:“内参给不给加分的?” 陆老师瞪她,“放心吧,少不了你的。” 程澜本来就只是插科打诨,她现在对教授楼没那么憧憬了。 那个在办公室对她唧唧歪歪的人她问过了,是系上另一派的大佬带的人。 老陆和老钟都让她尽量不要和对方直接发生冲突。 那搞不好以后大家伙还要在教授楼做邻居呢。 对方摆明是借题发挥,其实是不高兴程澜才入职不到一学期就能去参与那样高层次的会议。 和老陆玩笑了一句,程澜才正色道:“老师,不瞒你说,我觉得这篇论文应该可以写得很长久。至少要等到那边改革的大纲出来,试行一段时间再说。但我真不看好他们这个改革。” “那你看好谁的改革?” “就82年11月——84年2月在位那位的改革啊。抓了几l百个贪腐的大员,在社会主义体制内进行改革。83年就见效了啊,民心都被提振了。可惜84年2月他才70岁就过世了。后来那位也只干过一年多些,沿着他的路子在走。那时候毛熊国经济相对来说还可以的,比现在真的好多了!” 老陆沉默了一阵,“老大哥少了点国运,你这个文章分阶段的去做吧。分成几l篇去内参投稿。” “那我还得一直跟进啊?行吧,我听您的。” 程澜在十二月的第二个周日开车带俩孩子去军区看老爷子。 都12月了,老两口也就没再换地方,就留在军区这边住着。 再说外曾孙和孙女还在呢。 二房、三房的人就住楼下,蛮方便走动的。 至于长房,如今分隔三地,在北京的只有程澜母女。 程澜觑着老爷子跟曾孙女玩了一会儿,开口道:“爷爷,我有事儿问您。” 高战清看她一本正经的, 起身道:“那你跟我来书房。” 如今家里有资格跟着他去书房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