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打完之后,娃娃兵齐声道:“有请新郎、新娘入场——” 高煊左胸口带着小小礼花先出来,旁边陪着未婚的弟弟高烽。 高煊笑着对众人拱手,“多谢各位长辈来喝我和杜娟的喜酒!” 有人还没见过杜娟便道:“快叫出来我们看看。不兴遮盖头吧?” 高煊道:“新时代了,不搞那套。” 杜娟今日一身红裙,看着格外的英气勃勃。她是被高灿陪着进来的。 进来之后她也鞠躬,“多谢各位长辈今日前来喝我和高煊的喜酒。” 首席的林爷爷问道:“你们也不搞传统那套盖盖头的模式,也不穿婚纱搞外国人那套。那准备搞什么仪式啊?” 程澜站起来,“搞你们那时候的那套啊。有请主席——” 后头的幕布上便投影出了主席的巨幅画像,场上一下子就安静了。 有老家人下意识就站了起来。站到一半被旁边的人拉了下来,“人家新人要给主席敬礼、鞠躬,你站起来干嘛?” 这站起来的老人家自己也哭笑不得。他还真是下意识就站了起来,准备敬礼。 而且,他也就是最快的那个,其他好几个人也正要站起来的。 有人笑道:“这是革命老传统了啊!向主席保证,以后一定相亲相爱、好好过日子,共 同为四化建设做贡献。” 以高家的背景,也确实不好搞社会上西化的那套。 台上,高煊和杜娟对着主席像敬军礼、鞠躬,然后给被请上台安坐的双方父母鞠躬。 杜娟的父母在这个场合也没敢出任何的幺蛾子,还给了高煊一个红包做改口费。 高煊乐呵呵的接过来就喊道:“谢谢爸、谢谢妈!” 杜娟的改口红包,高濬和马理惠自然也是准备了的。 之前的6000礼金,杜娟没能带得回来。这也是在他们意料中的事。 但杜娟自己能干又勤快,海南那套房大半都是她上大学后勤工俭学挣的。 只是她娘家不知道而已。 杜娟之前没说,他父母本来只以为高煊就是个有前途的军官。还真不知道他家里那么大来头。 之前马理惠去提亲,这才介绍了一下自家的情况。 又有他们的村支书兼族长压场,礼金他们也没敢太过狮子大开口。 这回也是他们村支书陪着进京的,两人在场面上配合得很。 然后,新郎、新娘再互相鞠了个躬,向来客展示结婚证书并且宣读。 这就算礼成了! 宴席就开动了,不过新郎、新娘还走不掉,被人起哄让他们介绍恋爱经过呢。 悦悦之前不是认出高煊在猫耳洞拍的那张照片有杜娟么,程澜让人拿去放大了。 这会儿同样是投影在幕布上。 宾客们一下子就恍然了。怪不得一个普通出身的姑娘,竟然进了高家的门。 程澜当初好歹也是故人之后,在商场上初露锋芒了,读的还是京大经管系。算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下,最稀缺的一类人才。 高煊拿着话筒道:“就是大家看到的这样,战地情缘啊!我那会儿趴在直不起身子的猫耳洞里,得了严重的皮肤病。全身上下都在出疹子。那会儿不只我一个人这样,所有的人都是。将近一年的时间我们就在那里趴着,随时准备作战。所有人都是一身的皮肤病。当时就盼着她能上来送给养、送弹药。但是又怕她路上出意外。毕竟炮弹不长眼!那时候为了取水、送粮牺牲的运输兵也不在少数。” 下头的人一阵沉默,确实那一仗打得没有老百姓以为的那么轻松。 虽然只有涉事省份和军区卷入其中,其他人没什么感觉。但在边疆,也是很艰难的。 轮到杜娟了,她笑了一下道:“我一开始其实没注意到高煊。正如他所说,我们路上也是要躲避炮火的。好容易把东西送上去了,也要赶紧下山。而且他们那会儿的穿着打扮,也不方便盯着多看。” 众人会意的笑了起来,那会儿都是光着膀子,内裤外面就穿了个遮羞的‘屁帘’。 其实运输兵也不敢穿多了,南方酷热。但女同志嘛,肯定还是相对周正的。 有人笑着问道:“一开始没注意到高煊,那后来怎么注意到的啊?” 杜娟道:“他每次都 要找我说上一两句。” 众人一阵哄笑! 程澜吃过酒席,扭头看看新郎、新娘敬了一圈酒刚坐下吃东西。悦悦和顾盼全程陪着,这会儿也刚坐下。 她再扭头往娃娃兵那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