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担一些,可你什么都不对我讲,反倒将自己完全封闭起来,我真的很心疼,很难过。” “年岁哥哥……” 灿白的月光透过窗棂映照下来,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仿佛在帮她擦拭着眼角的泪痕。 …… 又是雨夜。 寒风呼啸之间,年岁推开木门,将背上的弓箭和猎物放在门边,脱下已经湿透的皮毛裘袍,似往常那般唤道:“秀秀,趁着方才雨势不大,我射了两只逃窜的野兔回来,等下炖了给你补补身子。” 木屋之中的摆设一应如常,却唯独少了那温柔熟悉的答应之声。 年岁怔了一怔,又唤道:“秀秀。” 依旧是一片静谧。 愈加炽烈的狂风暴雨夹杂着寒气自门外席卷而来,似冰冷的利刃一般刮在了他的脸上。 咣当! 年岁转过身来,狠狠关上木门,用头颅用力地抵着门框,两行泪水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哽咽道:“秀秀……” 三日之前,木秀秀便已经寿尽而去,终年七十九岁。 是他亲手持着石斧,一笔一笔地篆刻了她的石碑。 无力地倚靠在门框之下,年岁怔怔地望着窗棂之外的暴雨,竟是想到了七十年前的那场泼天大雨,想到了那只自称为“青狼大王”的弱小狼妖。 往昔的记忆一幕一幕流淌而至,清晰的如同刚刚发生过一般。 顷刻之间,已是恍若隔世。 …… “我的身上,到底蕴藏着什么隐秘?我,到底是谁?” 年岁站起身来,拉开身前的木门,冰冷的雨水拍打在脸上,甚至让他有些睁不开眼睛。 这一次,他并未犹豫,而是头也不回地走入了瓢泼雨幕之中。 虽然屋门大开,可木屋之中依稀残留着些许温暖,那是三日之前,木秀秀亲手添过的,至今都不曾熄灭的黯淡炉火。 不知又过了多久,这残破的木屋历经光阴流转,逐渐有了腐朽之意。 可他,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