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瑟雷感到一股深深的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几乎要冰封他的血液,虽然他的鲜血本就冰凉。 “有时候并非是失去什么,才获得了什么,有时候也并非是获得了强大的‘恩赐’,所以才去影响这个世界。” 他的声音轻了起来,就像在讲一个本该被遗忘的魔咒。 “正因他将彻底改写这个世界,所以才被赋予了强大的‘恩赐’。” 薇儿浑身的毛发都竖立了起来,猫耳低平了起来,“你……为什么不和伯洛戈说这些。” “因为这些魔鬼正玩的开心啊,你也不想玩的正开心时,被人搅局吧。” 瑟雷说着竖起了手指,挡在了嘴唇上。 “嘘,薇儿,我们好不容易‘退休’了,摆脱了魔鬼的纠缠,我们要做的就是在这里饮酒作乐,一直到末日之时。” 瑟雷为自己灌了一大杯酒,酒精入喉,却难以撼动那早已麻木的神经,他眯起了眼,好像在回忆从前。 “我有时候会想起我那个该死老爹,那时我总能在破晓时分看到他,他就站在阳台上,迎接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等被阳光灼烧的几乎要死去时,他才会狼狈地爬回阴影里……我猜他是想要自杀、终结这不死的命运,可他是个胆小鬼,尝试了千百次,最后还是像狗一样,爬回了阴影里。” 女人燃烧的面容在眼前闪现,瑟雷面无表情。 “我也尝试过……该说不愧是他的儿子吗?我和他一样胆小,像狗一样爬回了黑暗。” 薇儿静静地聆听着,不死者们都很少去讲自己的过去,那都是该被遗忘尘封的故事。 “有一天我老爹对我讲,他说一个人在该死的时候,没能死去、逃脱了的命运镰刀,那么他就不再是人了。 而是怪物。” 瑟雷恶狠狠地说着,就像在诅咒着什么。 “命运注定了我们的死亡,凡有逃脱者,都是怪物。 超脱于命运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