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抓住了手推车,将它抬了起来。 “你来带路。” 伯洛戈操控着群蛇,银白的鳞液从背后溢出、流动,仿佛人形的躯壳下,藏着另一头银白的怪物。 “这就是专家吗?就像猎人一样,嗅到踪迹,就绝不松口。” 巴德尔小跑了起来,有伯洛戈帮自己扛东西,他们的移动速度快上了不少。 “我只是想尽可能地避免错误发生。”伯洛戈的语气完全冷了下来。 巴德尔说,“真理智啊,我还以为你会维护艾缪,就像拜莉那样,所以这件事我跟谁都没有说。” “你应该和我说的。”伯洛戈低声道。 “至少现在还不晚,”巴德尔说,“拜莉知道艾缪的重要性,没有她的带领,艾缪是离不开垦室的,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伯洛戈深深地吸气,平静地回复道。 “希望如此。” 两人很快便抵达了进行对比的实验室,巴德尔取出些许的诡蛇鳞液,将它放在器皿上,再将另一件唤火之杖放在一旁。 在巴德尔忙碌期间,伯洛戈则焦躁地站在一旁,自责道,“为什么我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伯洛戈觉得这是自己的责任。 “从一开始,在我们的认知里,艾缪的利益与老师的利益就是违背的,老师需要爱丽丝的哲人石,而交出哲人石,艾缪无疑会遭到无法逆转的损坏……也就是死亡。” 以太的辉光闪烁,巴德尔一边说一边操作了起来,他和拜莉不一样,他的秘能并非是秘启学派,为此对于炼金矩阵的操作,他需要借助仪器,而这无疑会慢上许多。 “这样一来,我们都会觉得,艾缪是自己人,和老师不是一路的。 但现在,说不定他们两个是一起的,艾缪一直在协助泰达,哪怕是妄想家的身份也是如此。” 巴德尔的言语加速着怀疑的滋生。 之前艾缪种种可疑的行为,全部在伯洛戈的眼前闪回,乃至昨晚那充满暗示的话。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巴德尔也注意到了伯洛戈那纠结的眼神,他安慰道,“没关系的,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经历,被某种事物遮蔽了目光。” “比如老师,被复活爱丽丝的愿望驱使着,乃至他完全忽视掉了那些不详的危险,这一点对你而言也是如此。 你也是,拜莉也是,你们都太专注眼前的东西了,以至于忽视了其它的东西。” “你是说,我被艾缪骗了?”伯洛戈问道。 “也不能说是骗,”巴德尔这种时候他居然笑了起来,“伯洛戈,你有过女朋友吗?” 巴德尔把伯洛戈问住了,仔细回想一下自己短暂又漫长的一生,除了小时候过的还算顺畅外,剩下的时间要么在打打杀杀,要么就在打打杀杀的路上了。 “你是说?” 伯洛戈并不蠢,他知道巴德尔的意思,想到那个结果,让伯洛戈的脑子宕机了一秒。 “是这样的,伯洛戈,恭喜你,过了这么多年,你的血依旧是热的,心脏也在有力地跳动,这是件好事,至少证明你的心态很年轻!” 巴德尔忙碌之余还不忘对伯洛戈竖起大拇指,“你没做错什么,她应该也没骗你……大概,你只是被情绪冲昏了头脑,这种事专家也没法避免,毕竟你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类,而不是冷冰冰的机器。” “但糟糕的地方也在这了,你接下来该会怎么做呢?”巴德尔在心里嘟囔着。 以太的辉光闪灭不断,伯洛戈看不懂巴德尔的操作,只能在一旁等待着。 一旁的机器开始打印,紧接着两张的纸页被吐了出来,巴德尔将它们重叠在一起,暴露在强光灯下。 “结果如何?”伯洛戈问道。 巴德尔没有说话,只是高举着纸张,伯洛戈靠了过来,只见纸张上刻画着繁琐的阵列,而它们巨大部分都逐一重合在了一起。 结果显而易见。 伯洛戈的心冷了下来,他喃喃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难道不知道泰达的目的吗?” 当假设变成了现实,一瞬间带来的冲击让伯洛戈有些恍惚。 “说不定这正是艾缪自己想要的呢?”巴德尔将纸张丢进了碎纸机里,眼看着它们被搅成碎片。 “她想要的?” “生命确实很珍贵,但总有些东西,会让你奋不顾身,”巴德尔接着说道,“大家都会极度渴望某种东西,只要能完成这个愿望,即便是死掉也无所谓,就像炼金术师与秘源之间的关系一样。” 至始至终巴德尔都是作为旁观者见证着这一切,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