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吗?” “不在乎。” “我不信。” 厄文笑了笑,他喜欢和辛德瑞拉聊天,虽然这个女孩神神秘秘的,还总是摆出一副了不起的模样,但他喜欢和这样年轻的灵魂对话。 手搭在辛德瑞拉的肩膀上,厄文俯下身,指了指灯光下的人群,“想一想,辛德瑞拉,你认识这些人吗?” “不认识。” “今夜之后你们会认识吗?应该也不会,对吧?我们不是来交朋友的,更何况他们愿不愿意当我们的朋友还不一定呢。” 厄文说起了他的歪理,“这个世界就像一条河流,我们就像河流里的鱼,我们每天都会见到不同的鱼,然后大家在不同的岔路分别。” “这里有很多人是我们今生与他的第一次见面,但也是最后一次见面,甚至说,在宴会结束后,你完全可以把这些人当做死人,你们余生都不会有任何交集。” “你会在意一个死人、一群死人是怎么看你吗?” 辛德瑞拉被厄文的言语冲击到了,她的目光略显呆滞,过了几秒钟后,她抬起头,表情复杂地回应道,“厄文,你的形容很危险啊。” “别在意这些,想想我说的话,是这个道理吧?” 厄文向前迈步,这一次换成他拖着辛德瑞拉了,和从容的厄文不同,辛德瑞拉明显紧张了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场合。 室内的温暖驱散了暴风雨的潮湿寒冷,红毯上衣着鲜艳的女士与黑色礼服的男士互相交谈,随着乐曲的升腾,男男女女牵手共舞,外围的桌椅上,掌权的家伙互相低语,商讨着利益的分配。 典雅庄重,充满权势的压抑感,在野外肆意奔跑的小鹿,来到了人类世界的钢铁丛林中,一向气焰嚣张的辛德瑞拉在此情景下,罕见地缩了起来。 辛德瑞拉的身上传来人烧火燎的感觉,好像人们的目光犹如烈焰一样灼烤在身上。 厄文低声道,“‘辛德瑞拉’参加宴会时,可不是你这副模样。” “她有魔法裙子、水晶鞋、南瓜车,”辛德瑞拉不服输道,“我有什么,一个满脑子歪理的诗人?” “嗯?好吧,其实我有想过带你去换身衣服的,即便再怎么把他人看做死人,但毕竟是参加宴会,多少要尊重一下主人的。” 厄文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遗憾的是,我们早上那顿饭,花光了我最后的路费。” “啊?” 辛德瑞拉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支支吾吾道,“你还真是个烂好人啊。” “也没那么烂,”厄文说,“我也是抱有目的性的。” 辛德瑞拉目光警惕了起来,“什……什么目的?” “如果能帮到别人的话,我会得到一种精神上的满足,恰好我又是个精神贫瘠的人,如果这种满足感,只需要花花钱、做做好事就能得到,那可太划算了。” 厄文低头看着辛德瑞拉,“看吧,我是为了我自己。” “你觉得我是个虚伪的人吗?” “我不知道,”辛德瑞拉已经听不懂厄文所说的话了,她迟疑了一阵,“但可肯定的是,虚伪的人绝对不会说自己是虚伪的。” 厄文被辛德瑞拉的话逗笑了,两人的不远处许多宾客将一个男人团团围住,私语声不断,尽是些赞美之词,看样子那便是这次宴会的主人了。 主人注意到了厄文与辛德瑞拉,他从人群中走出,朝着两人大步而来,辛德瑞拉的心一下提了起来,这格格不入的模样,该不会是来赶自己的吧。 她用力地拽了拽厄文,根本撼不动厄文,主人很快就来到了两人身前,辛德瑞拉闭上眼,准备经受他人目光的拷打。 诺伦看着厄文,既欣喜又意外,“真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在家里待久了,难免想出来逛逛。” 厄文一脸微笑地与诺伦握了握手,辛德瑞拉则一脸茫然地看着这一切。 诺伦转过身,向着其他宾客介绍着。 “各位,这位是厄文·弗莱舍尔先生。” 人们互相交换着目光,很显然大家都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但从诺伦的态度来看,对方并不是位小人物,有人开始仔细地回想,怀疑自己是不是遗忘了什么,交谈声不断。 “比起这个名字,他们应该更熟悉我的另一个名字。” 厄文叹了口气,他一向不喜欢过度暴露在人们的目光下,向前走了几步,他对着宾客重新介绍起了自己。 “如果各位觉得厄文·弗莱舍尔这个名字有些陌生的话,大家可以用我的笔名来称呼我。” 在一双双茫然的目光下,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