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自嘲地笑了起来,“这个理由确实很蠢吧?厄文。” “很蠢,”厄文赞同地点头,“但我并不讨厌。” “为什么?” “人们总是崇尚着正确的抉择,还要为所有的事赋予意义,仿佛不正确、不具备意义的抉择或事,是错误的、不该存在的。” 厄文语气轻声,就像在讲一个不好笑的笑话一样,“可世界因此变好了吗?没有吧?看看我们四周,见鬼,这艘船是不是要沉了啊。” 辛德瑞拉愣了一下,落寞的脸上露出笑意,她笑的后仰了过去。 “现实冰冷无情,充满着正确的抉择与重要的意义,这太令人疲惫了,所以我喜欢一些没有意义的蠢事,这听起来就像写给成年人的童话,如同灰色衰败的世界里,一抹惊艳的炫彩。” 厄文挑了挑眉,扶着橱柜勉强站了起来,他的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接下来该继续他们的求生之旅了。 辛德瑞拉搀扶着厄文,听他这样讲,她好奇地问道,“你经常做蠢事吗?” “何止啊,”厄文说,“我的人生简直就是一个蠢事大合集。” 两人走出房间,这里还没有遭到攻击,可四周的震动声却越来越剧烈了,仿佛怪物们正缓慢地逼近着。 厄文嗅到了一股血腥味,他不清楚这是某个拐角后的尸体里所散发的,还是自己的。 “我想……我想查尔应该是在找什么东西吧。” 厄文忽然说道,低下头,注视辛德瑞拉。 “就像我一样,我在寻找永生,哪怕涉足险地也不退缩。 查尔也是如此,它在寻找什么,但它寻遍了七海依旧一无所获,绝望中它希冀于陆地上,它或许在那炽热的砂石之后,为了那个东西,它宁愿搁浅、死去。” 寻找与……永生。 一阵冷风拂过辛德瑞拉的脸颊,她抬起头和厄文对视在一起,疑惑道,“永生?你说那只是一个恐怖故事。” 她后知后觉道,“那是骗我的?” 永生不是一个恐怖故事,而是厄文真正追求的,可……可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永生呢? 厄文没有回答辛德瑞拉的问题,而是反问着,“你觉得什么才算真正的永生呢?” 辛德瑞拉刚想说什么,被厄文打断。 “嘘,仔细思考,你只有一次许愿的机会。” 辛德瑞拉觉得眼前的厄文陌生了起来,每次都是这样,一旦提到永生,他身上便萦绕着一种癫狂感……就像在火车上那些被他杀掉的人。 “永恒的生命?不灭的躯壳?无法撼动的意志?” 厄文说出一种又一种的可能,他的言语里没有羡慕与渴望,反而是唾弃与不屑。 他喃喃道,“那都不是真正的永生。” 厄文突然挣脱开了辛德瑞拉的搀扶,将她撞倒到一边,随后厄文加速向前,握紧短剑,朝着走廊拐角盲区刺击。 呜咽的低鸣与血液的滴答声回响在幽暗的走廊里,厄文奋力地提起短剑,令它更进一步地刺入恶魔的身体里,乃至剑尖从背部刺出。 “记得看路啊,朋友。” 厄文抽出短剑,鲜血激射,早在和辛德瑞拉聊天时,厄文就敏锐地聆听到了那逼近的步伐,恶魔本想在拐角伏击厄文,殊不知厄文也在等着他。 恶魔的身体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厄文的左手好像骨折了,剧痛不止,暂时丧失了行动能力,但它至少还能当做盾牌挡在身前。 厄文抬起小臂护住胸口,侧着身子闪出拐角,同一时间另一头恶魔踩过倒下的尸体,和厄文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厄文终究只是个凡人,更不要说他还遍体鳞伤、年迈体僵,恶魔轻而易举地将他撞倒。 天花板开始凹陷,布满濒临崩溃的裂痕,厄文看到了另一道走廊的尽头,那里电梯门敞开着,里面吞吐着火苗,诸多狰狞的身影搭乘着缆绳深入乐土号。 这座海上的堡垒正一点点地步入崩溃。 恶魔凭借着力量优势压倒了厄文,重拳接连砸在厄文的脸上,将他揍的血肉模湖,厄文反复地刺出短剑,将恶魔的腹部捅成一片血污,可这家伙不知痛般,继续厮打着厄文,乃至张口咬在了厄文的肩膀上。 在恶魔扯下厄文的血肉前,厄文将短剑沿着恶魔的喉咙送入脑中,彻底终结了他的生命。 推开压在身上的尸体,此刻的厄文已经算是真正的穷途末路了,更多的恶魔从电梯口里爬了出来,朝着厄文大步走来。 血染的视界里厄文看到了辛德瑞拉,他很庆幸恶魔们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辛德瑞拉如果够聪明的话,应该能逃掉。 厄文扶着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