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认为正确的答桉。 “为了告诉后来者,这里发生了些什么。” 伯洛戈说,“说不定没有后来者。” “万一呢?”厄文反复强调着,“万一呢?万一呢?人总要有些微乎其微的期盼。” 伯洛戈的声音变得严厉,“你这只是在安慰自己,这毫无意义的慰藉,是无法战胜现实的。” “好吧,好吧。” 厄文放下钢笔,并不是他顺从了伯洛戈,而是他写完了这段故事。 “有人和你说过吗?伯洛戈,你这人缺少一点浪漫色彩。” 艾缪留意了厄文一眼,她觉得厄文说的没错,伯洛戈这个人高效、严谨、专业,简直是一位无微不至、几乎全能的大人,可这样的家伙,却缺少一些浪漫感,从而令艾缪屡屡碰壁。 厄文哈哈地笑了起来,他的笑声有些不合时宜,甚至有些挑衅的意味。 伯洛戈没有动怒,情绪甚至没有多少起伏,正如艾缪印象中的那样,伯洛戈是个理智的家伙,他不会因这种小事而生气,他倒更想知道厄文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并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坚强,伯洛戈。” 厄文接过骰子,接着说道,“看看他们。” 扫过一张张布满血污与伤口的脸,大家的面容上写满了疲惫与困苦,伯洛戈见过这样的脸,在他参与战争的第一年,他的战友们也是同样的面容。 伯洛戈曾与他们一样,可现在伯洛戈有的只是坚毅,像块经过风吹雨打的铁。 伯洛戈的目光落在帕尔默的身上,帕尔默完全不在意伯洛戈,抱着大腿做出种种痛苦的表情,艾缪察觉到了伯洛戈的注视,她立刻收起了松弛的表情,一副随时准备参战的模样。 这种伪装骗不过伯洛戈,他看得出来艾缪的劳累与神经的紧绷,眼眶微微发青,像是数个昼夜未曾入眠。每个人都是如此。 “这只会让大家喘不上来气……你应该对他们笑一笑。” 伯洛戈紧绷的脸松懈了下来,长长地叹了口气,拄起的利剑也被抬起,横放在膝盖上。在伯洛戈可靠的同时,他也会露出严厉的一面,让人不敢直视,这一刻起气氛才算是真正休闲了下来。 伯洛戈问,“这是作者的天赋吗?” “大概吧,”厄文想了想,然后说道,“有时候我会把你们看做我笔下的角色,接着去想这样的角色会怎么做。” “听起来有些怪。” “就当做年长者的经验?虽然我和人打交道的次数并不多。” “年长者?” 帕尔默注意到了厄文的用词,自顾自地笑了起来,艾缪会敬畏伯洛戈,可帕尔默完全不在乎这些,在他的认知里,帕尔默可是和伯洛戈过命的搭档。 “有什么问题吗?” 厄文能揣度许多人的想法,这是作者分析人物心理的必要,但有两个人例外,一是辛德瑞拉,她太神秘了,根本不给厄文猜测的线索,另一个则是帕尔默,他并不神秘,但很神经质。 帕尔默最期待的一幕发生了,“说起来你可能不信,这家伙比你大的多。” 厄文打量了一下伯洛戈,伯洛戈说过他是不死者,但现在超凡的力量被完全剥夺,厄文几乎要忘了这个设定。 厄文皱起了眉头,“你……” 伯洛戈笑了起来。 伯洛戈也是会讲笑话的,但这往往只有在私下时才会发生,严酷压抑的环境令伯洛戈没空去想这些事,超凡力量被剥夺,也让伯洛戈怀疑起自己能否保护好其他人。他轻松不起来,也笑不起来。 “如果我们能活着离开这,如果你的活的够久……” 伯洛戈深呼吸,难得地讲了一个好笑的笑话,“我会考虑邀请你,来参加我的一百周岁生日。” 厄文愣住了,帕尔默笑的人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