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紧密的防线。 伯洛戈知道,这拦不住红犬的,在艾缪的协助下,他唤起更多的以太,尝试尽可能地阻击红犬,为列比乌斯争取时间。 轰鸣的震颤声响起,赤红的身影在碎石间闪转,他挥舞着长剑,逼近那堵高耸土墙的瞬间,他的身体便如同猛兽一般,全身力量骤然爆发,手中的长剑也舞动起来,让人看不清轨迹。 一道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寂静,土墙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裂缝,紧接着,整面墙体开始破碎崩裂,土块四处飞溅。 呼啸的风声伴随着浓重的灰尘,弥漫在空气之中,场面有些壮观又有些诡异,整面土墙在剑光的撕裂下,不断破裂着,分崩离析着,最终彻底地崩溃在地上。 与此同时,大地颤栗更加剧烈,在红犬摧毁防线的同时,伯洛戈也在不断地加厚防御。 土墙在不停的冲击中层层叠叠地堆成了高墙,从原本的小土堆逐渐变成陡峭的山丘,再到最后就像是一座巍峨的城塞般。 地震的余震还在持续着,长长地发出低沉、磨人的轰隆声,站在其上,身体感觉仿佛都被震散了一般,紧接着伯洛戈脚下的大地猛地抬起。 整片区域迅速爬升了起来,世界仿佛错位、变形,让人不寒而栗。 可这仍拦不住红犬,在极境之剑的斩击下,土墙瓦解,粗大的石块和一片片的残土向四处蔓延,前方的尘土飞扬,蒙蔽了人的视野,让人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片刻之后,铿锵的脚步声临近了,赤红的身影破尘而至。 在绝对的极境之力下,红犬的每一击都足以劈开山石,伯洛戈的招数对他而言毫无意义。 伯洛戈怒吼着挥起剑斧,迎上了红犬的极境之力,在将要交错的瞬间,伯洛戈故意避开了不动之剑,任由这把致命之刃贯穿了自己的胸膛。 一股热血涌出,滴滴答答地滴落在地上,伯洛戈的血液瞬间染红了整个大地,成为了它的一部分。 脑海里的噬心之歌变得越发响亮,伯洛戈痛苦地扭曲着面容,艰难地呻吟着,但却无法发出声音。 伯洛戈在心底低语着,“该你了。” 一阵引擎的轰鸣与心跳声突然遮住了那邪异的音律。 红犬听到了。 这一刻,伯洛戈精神与肉体的苦痛都消失了,转而是一种无法抹平的怒火,他觉得自己的血液变成了熔岩,在体内燃烧迸发。 “抓住伱了!” 嘶哑的声音在伯洛戈的喉咙里响起,一瞬间诡蛇鳞液化作了无数锁链缠向红犬,红犬试图拔出不动之剑,可这时灿金的光芒投射过来。 倒在伯洛戈一旁的杰佛里,燃烧掉自己最后的以太,强行凝滞住红犬的动作,鲜血涂满了他的视野。杰佛里快什么都看不见了。 伯洛戈就知道红犬会来,他是个伪装成疯子的智者,看似与列比乌斯剑斗,其实他的目的还是铁棺。 以自己为诱饵,承受住这一击,伯洛戈凭借着伐虐锯斧带来的短暂力量,反手将怨咬沿着列比乌斯斩出的伤口刺下。 以怨咬劈开以太流的特性,还有秘能·统辖敕令的针对性,剑刃轻易地贯穿了红犬的身体,紧接着染血的手斧猛地劈下。 与此同时杰佛里难以维系自身的秘能,灿金的光芒消散了,不动之剑抽出伯洛戈的身体,像是带着倒刺般,连带着伯洛戈的内脏一并抽出,震成血水。 按理说伯洛戈该死了才对,可狂怒填满了他的心神,他想起艾缪所说的那样,在伐虐锯斧的支配下,使用者哪怕受到致死的伤害,仍会被狂怒续行,直到战斗结束。 伯洛戈喜欢这种力量,它和自己的不死之身简直绝配。 伐虐锯斧劈入红犬的腹部,鲜血的浸染下,锯齿状的斧刃交错摩擦,像是千把利刃般,啃噬着红犬的甲胄,咀嚼碎了金属,乃至触及了血肉之躯。 像是电锯切入了身体,伴随着引擎的轰鸣,鲜血与肉沫扬起,扒开了触目惊心的伤痛。 从容的红犬这一刻终于有了略微的慌张,他被伯洛戈抓住了,不动之剑哪怕撕裂了伯洛戈的胸膛,依旧无法阻止他的狂怒。 当不动之剑准备再次劈下时,列比乌斯也握起碎骨刀,从他身后的烟尘之中杀出。 红犬看似游戏人间,可他依旧具备着理智,列比乌斯虽然对他充满憎恨,但他也不介意将一对一的死斗变成围猎。 列比乌斯没有那些迂腐的想法,他从不觉得这场死斗有任何荣誉可言。 这仅仅是复仇而已。 就像力量一样,只要能达成目标,列比乌斯并不介意复仇的手段。 伯洛戈或许杀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