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形容你了。” 赛宗还想斥责些什么,话刚到嘴边,他就像失去了兴趣般,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没意义的。 瑟雷是个宁顽不灵的家伙,他要是能被三言两语影响,爱莎不会死,奥莉薇亚也不会离开,更不会有之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赛宗喝着闷酒,博德默默地为他反复盛满,薇儿安静地躲在一边,她可不想惹祸上身。 静谧之中,瑟雷的身子蜷缩了起来,把自己抱成了一团,难以想象,一位夜族领主居然还有如此可怜的时刻,就像一只被冷雨浇透的野狗。 瑟雷不是蠢蛋,短暂的失控后,他便清醒了过来,这件事和赛宗无关,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这是奥莉薇亚为自己设下的阳谋,就像她母亲那样。 “不得不说,我虽然没见过爱莎,但我确实在奥莉薇亚的身上,看到了她的影子,”赛宗后靠在吧台上,“比较之下,她是如此勇敢,简直不像你们夜族的子嗣。” 赛宗的声音并不高,也不响亮,但传入瑟雷的耳中却像雷鸣一样,轰隆隆的,震得他头疼不已。 心脏的速率加快,汗水析出额头,瑟雷像是个快要猝死的病人,承受着病痛的折磨。 “该死!该死!” 瑟雷在心底咒骂着,他很想找到某个靶子,把所有的愤怒、怨恨、责任都抛给它,好让自己获得解脱,但任由他想破了脑袋,他也得不出一个结果。 最终,瑟雷清醒地意识到,这是他的责任,是他所需承担的,无论瑟雷怎样去逃避,它终究会追上自己,把自己撕扯的血肉模糊。 阴影的角落逐渐平静了下去,瑟雷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 “想好了吗?瑟雷,”赛宗双手抱胸,语气冷漠道,“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我……我即便是想好了,又能做什么呢?” 瑟雷悲凉地笑了起来,身子越发瘫软,像是失去了骨头,“就算我重新踏上永夜之地又如何?我的秘能已经远远落后于时代了,至于我的不朽甲胄,它们也早已碎裂封藏……” 赛宗忽然快步走到了瑟雷的身前,双手一把薅起他的衣领,硬生生地将他提了起来。 饱含怒意的眼瞳如此之近,瑟雷甚至能嗅到那刺鼻的硫磺味。 “和那些事无关,我在问你,你想好了……不,瑟雷,你准备好了吗?” 像是幻觉般,赛宗的面容开始蠕动、溃散,直至化作一团蠕动翻滚的实质熔岩,焰火蹿升,刀剑自裂隙里探出。 “告诉我!瑟雷!” 阵阵的斥责声如同一把钩子,粗暴地钻入了瑟雷的体内,搅动着内脏,勾住了他的所有。 内脏、血肉、骨骼乃至灵魂……皮囊下的所有之物,都被钩子牢牢地抓住,轻轻地一扯、将其完全拖出,暴晒在阳光下,任人审视。 瑟雷神情恍惚地眨了眨眼,不考虑任何现实因素与利弊,只是单纯地质问本心。 “瑟雷,你已经犯过一次错了,不要再犯第二次了。” 赛宗的话语突然温柔了起来,炽热感也变得温暖起来。 “现在,你还有挽救的机会。” 种种幻想在瑟雷的眼前上演,他看到了奥莉薇亚离去的背影,她和爱莎是如此相像,直至消失在了金色的阳光中…… “我……” 瑟雷张开口,他努力地给予回应,可无论他怎样努力,声音就像卡在了嗓子里。 “我……” 瑟雷很想给予赛宗回应,可他那懦弱的本质却束缚着勇气,一想到自己这卑劣的内心,瑟雷就感到莫大的悲伤。 他憎恨这样的自己、无能的自己,恨不得以最严酷的刑罚折磨自己。 可这样的自我折磨能改变什么吗?什么事都改变不了,这依旧是一种内心的逃避,以痛苦来让自己的内心安宁,好为自己的懦弱开脱。 不……不不不,不能再犹豫了,不能再踌躇了,不能再停滞不前了。 强烈的恐慌感从瑟雷的心头升起,自失去爱莎后,他的人生一片灰暗,瑟雷不敢想象,如果失去奥莉薇亚后,他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更何况,如果失去了奥莉薇亚,失去了她,自己就连爱莎最后的一点踪迹也找不到了。 瑟雷那狂乱的思绪一滞,他突然想起了爱莎曾说过的话,她说奥莉薇亚是一件礼物,一件留给瑟雷,令他与世界联系在一起的纽带。 时隔多年,瑟雷头一次理解了爱莎的话。 醒悟的空灵感充盈。 赛宗看到了,瑟雷那懦弱的眼瞳中升起了一股难以遏制的狂怒,那是如此纯粹的怒意,如同蜜酒一般,令这位暴怒的选中者欣喜若狂。 关于瑟雷的本质,薇儿猜的很对,瑟雷是个疯子,只是他那股疯劲被沉重的懦弱所束缚着,很少被人窥见,可当这股疯劲突破束缚时,那将是破罐破摔般的歇斯底里。 怒意抵至极限,而后荡然无存。 瑟雷的眼瞳清澈了起来,他拍了拍赛宗的手臂,示意赛宗放开自己。 赛宗疑惑地松开了瑟雷,仅仅是一瞬之间,瑟雷判若两人,狂怒不再,有的只是绝对的冷峻。 瑟雷用力地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