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着抢东西,可是眼睛看不清,结果被困在了屋内。 不知是一阵邪风吹的,还是在消防队员水枪的攻击下自知不敌,一度嚣张的烈火要夺路逃窜,竟然挟浓烟,呼啸着向几个学生席卷而来。战智湛见大事不好,又见唐处长脚步踉跄,再待在屋子里无疑等死。战智湛让任天乐帮着把唐处长背着的老太太扶到自己的背上,并不放心的大声嘱咐铁一丁道:“丁丁,你保护唐处长,咱们麻溜儿的挠杠子呀!” 几个学生跑到离火场四十多米远处才停下来,蹲在地上喘粗气。这时,战智湛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火烤的干巴巴的,用手一捻,衣服的纤维就成为粉末了。忽然,战智湛发现几个人之中没有唐处长,他心中一急,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铁一丁:“丁丁,唐处长呢?” 铁一丁看了看身边,又盯着让人望而生畏炙人的火海:“是呀,唐……唐处长呢?” 战智湛勃然大怒:“丁丁,你他娘的不仗义,俺不是告诉你照顾唐处长吗?你娘了个臭十三的挺大的个子咋只顾自己个逃命了?” 战智湛骂完,拔脚就向黑烟中冲去,任天乐一把拦腰抱住他:“老战,你去了只有送命!” 战智湛心急如焚的抬头望去,这栋着火的居民房是砖瓦结构,此时正猛烈的燃烧,不时发出“噼噼啪啪”的爆裂声,只见浓烟滚滚,火苗已经从屋顶蹿出。风爷爷好像在和谁闹别扭似的,一个劲儿地刮,火苗使劲地担打着周围的树木,然后化成一条条火龙迅速蔓延。 “你放开俺!见死不救那还算是人嘛!”战智湛大叫一声,一抖手,把任天乐摔了一个趔趄,接着几步就冲进了滚滚黑烟中。 可是,屋子内除了黑烟就是火苗,战智湛根本就睁不开眼,什么都看不到。战智湛急切的喊道:“唐处长!唐处长!你在哪儿呀?” “小……小战!我在……我在这儿!咳……咳……咳……我在这儿!”正在战智湛什么也看不到,急的不知所措,一筹莫展之际,忽然,他脚边传来一阵微弱的咳嗽声。 战智湛大喜过望,眯着眼睛凝神望去,只见唐处长坐在墙角的浓烟中。他不由得大喜过望,口不择言的说道:“唐处长,你还活着?快起来跟俺往外撩杆子!” 喊罢,战智湛转身就跑。可是跑了没几步,他扭过头去发现唐处长没跟上来。战智湛心急如焚,急忙循原路折返回去,只见唐处长仍然坐在原地不动。战智湛用毛巾捂着嘴,大喊道:“唐处长,你受伤了咋的?你没事儿吧?麻溜儿的跟俺跑呀!啊?你伤哪儿了?能跑不?” “我……我没受伤,我这是……是中毒了,跑……跑不动了,真跑不动了!你……你别管我了,别卖一个再搭一个,你自己……自己逃命去吧!”唐处长的话说得断断续续的。 “唐处长,再不跑你就死定了!站起……咳……咳……跑呀!咳……咳……咳……”战智湛急怒之下,刚一张嘴大骂,浓烟瞬时之间就灌进了他的嗓子里,呛得他鼻涕眼泪一起涌出来。战智湛脑子一晕,急忙站稳。唐处长浑身是火,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战智湛架着他跌跌撞撞地向外面跑。没跑几步,唐处长的腿一软,又瘫在地上。战智湛急了,顾不得扑灭唐处长身上的火,把他抱起来扛到肩上,一脚踢开一根拦路的烧成火柱的房梁,疾步向外冲去。 不知道跑了多远,渐渐感觉空气清新了一些,战智湛视线模糊,脑袋一阵眩晕,意识也渐渐的不清了。他就像力气都用完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上的唐处长也滚落在地,不知死活。恍惚中,战智湛影影绰绰的看到人们一拥而上,也不知道是几桶水浇到了他的头上。 “大哥哥!大哥哥!”在救护车“哎呦……”“哎呦……”的惨叫声中,郑钰爽的娇呼更显凄惨。浓烟中,一个婀娜的身影向战智湛扑来。战智湛胸中一热,昏厥过去。 正阳河这场大火整整烧了十五个小时,在军警民奋力扑救下,于翌日六时扑灭。这场大火成了埠头人挥之不去的黑色记忆,给埠头市民留下了切肤之痛。 战智湛很幸运,也许是有“玄冥斩鬼刀”护体,他只是双手及背部轻微烧伤,头发被大火燎个精光。战智湛幸亏被及时送到市第五医院抢救,才没有落下重大残疾。为防止感染,战智湛被剃光了头发。虽然模样好笑,但是谁都笑不出来。唐处长和战智湛住在同一个病房,他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全身大部分的皮肤都被烧伤,整个人肤色发红,肿得像个充气的橡皮人。他仰躺在病床上,不时发出痛苦的叫唤声,但神智还清醒。 战智湛住进病房的第一天晚上,伤痛难忍。可战智湛怕叫唤声影响到伤重的唐处长,就咬牙硬挺着,有时疼的把牙都咬得“咯吱吱”直响。郑钰爽泪眼婆娑,几次去找护士帮忙,直到给战智湛注射了镇静剂之后,战智湛这才疼痛稍缓,渐渐的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战智湛忽然觉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