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 因为被允许来到现世,所以他们自然而然就知晓了审神者的名字,但是从未有刀剑直呼姬君的名字过,更别说像他刚刚那样亲昵的称呼。 真名对于他们付丧神来说,从天然上就带着吸引力。 他能感受到自己与这个名字之间的联系。 这样想着的烛台切看向禅院甚尔的目光里带着一丝莫名而又不易察觉的自得。 禅院甚尔看到他这个眼神,嗤笑一声。 下一秒刀刃相撞的声音陡然响起。 两人谁也不服谁地看着对方的眼睛,握在手中的刀也愈发用力。 禅院甚尔看着眼前人突然出现在手上的刀,眉头微挑,“你没有咒力?” 但是他察觉到这人却有着另一种奇怪的力量,和咒力有些相似,但是仔细分辨就会察觉到不同。 烛台切听到他的话并未回答。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尽管眼前这个人极大可能是姬君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他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甚至于还模糊他们之间的关系。 因为他想到了竹寺院一在本丸的那段时间。 禅院甚尔冷笑一声,手上的刀瞬间朝烛台切的脖子扎去。 这人的眼神还真是让人恼火啊…… 烛台切反应也不差,手上本体也迅速朝着眼前的人袭去。 原本两人的战斗就要一触即发,可烛台切的刀长度比禅院甚尔手上的咒刀稍微长了那么一寸,不小心碰倒了墙角台子上的花瓶。 “砰——” 正当两人愣住之际,突然一声‘哐当’响起。 除了这个花瓶,还有什么东西碎了? 禅院甚尔和烛台切两人各退一步,环视四周,都没有找到声音的主人。 “你小子搞什么啊?”禅院甚尔先发制人,指着地上破碎的花瓶责备地看着烛台切,眼底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 “这玩意可是很贵的。” 他记得这个花瓶还是竹寺院一当初花了不少钱买回来的。 虽然禅院甚尔不太理解为什么花这么多钱就买个摆设用的花瓶,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借此来嘲讽眼前这个让他极为不顺眼的人。 禅院甚尔神情自得,就好似他是这个屋子的主人一般,责备着不请自来的人打碎了主人心爱的东西。 烛台切被他这副模样看得心头火直冒,即便他活了上百年,良好的修养也轻易被打破。 他刚想要开口讽刺眼前的男人时,一声包含怒火的声音从竹寺院一的房间内传过来,同时响起的还有什么物体砸在门上的撞击声。 “吵死了!都滚出去!” 听到这个声音,两人顿时噤声,不约而同地回头朝竹寺院一地门口望去,发现门还是紧闭的模样顿时松了一口气。 都怪你! 烛台切双眼怒瞪着眼前的禅院甚尔,握着刀的手攥得死紧。 好不容易姬君睡着了,却被面前这个男人一搅和,现在姬君生气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明白他不能和禅院甚尔纠缠下去了。 收回自己的本体,目不斜视地略过高大的男人,清理了地上的碎片。 随后又在禅院甚尔不善的目光中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将门口的破碎的水杯收走。 看着侧躺在床上的审神者,以及掉了一半的被子,烛台切蹑手蹑脚地走近,捡起被子搭在了竹寺院一的身上,接着迅速离开了房间。 门外。 烛台切蹙眉看着傲慢的男人,压低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没有听见阿一说的吗?” 禅院甚尔手上的咒刀也收了进去,他上下审视了一番带着眼罩的男人,察觉到他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那双如狼的眼眸微微一眯,氤氲着浓浓危险的气息。 还真是让人不爽啊…… 烛台切看着走出大门的男人,几乎是忍无可忍的,禅院甚尔前脚踏出门,他后脚就将门关上了。 而他以为已经离开的禅院甚尔则是靠在门口,目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好久,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抬脚离开了。 …… 东京咒术高专的操场上。 竹寺院一站在一堆木质武器面前挑挑拣拣,而一旁是眉头皱起,神情有些怀疑的三人组。 “小老师,实践课我们三个可以轮流对打的。”夏油杰委婉劝说,企图让小老师打消自己亲自上场的想法。 “无妨。” 竹寺院一头也没回,朝他摆了摆手,示意没有关系。 “其实吧…”五条悟轻咳一声,“实践课还是让我们多练练比较好。” “小老师可以看看我们有什么问题。” “检测不足的唯一标准就是妾身。” 竹寺院一挑了一杆长.枪,随手向上一抛,又稳稳接住,眼神戏谑地看着面色各异的三人,语气有些危险, “还是说…” 他看着几乎是把心里话写在脸上的几人,眸光一闪,‘唰’的一声,手上的长.枪划过一道残影,径直朝站在中间的五条悟面门上戳去。 原本还在想要怎么劝说竹寺院一的几人顿时后背升起一股凉意。 特别是五条悟,看着迎面朝自己袭来的长.枪,直接就想侧身躲开,可就在他闪身的那一瞬间,他的腰侧突然被一股重力袭击。 竹寺院一直接闪身冲至五条悟的身边,一手抓住长.枪尾,利用惯性直接抬腿踢向五条悟的腰侧。 动作之快,让人完全反应不过来! 看着在地上翻滚一圈后又站起来的五条悟,竹寺院一将长.枪立在身侧,看着紧张起来的三人,双眸流转。 “今天有一个任务,听说在新宿区有只一级咒灵,实力不弱。” “如果你们能在妾身手上靠着体术撑过十分钟。” “那么这个任务就给你们,倘若不能…” 竹寺院一的脸上展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只不过他的眼底丝毫没有笑意, “那就在学校种树吧,刚好小夜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