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明明自己是见钱眼开的烂人,可现在心里竟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但是他知道绝对不是开心。 竹寺院一见他收下那张卡,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听到熟悉的哼唧声,他也直接摆手让禅院甚尔去处理,自己则是拉过一张毯子坐在了沙发上,一副甩手掌柜的模样。 他一手托起下巴,手指轻轻敲着膝盖,突然叫了一声禅院甚尔的名字。 “禅院甚尔。” 见大剌剌举着小小身躯的禅院甚尔望过来,竹寺院一露出了一个笑容。 “取个名吧。” 简简单单四个字,却让禅院甚尔一怔,全身的肌肉紧绷,到最后还是手上的小崽子感受到了不舒服,伸出小手乱挥一通,打在了他的手背,他才回过神来。 禅院甚尔看着沙发上唇角上扬的人,脸上难得出现无措的表情。 “…什…什么?” 一时间五感敏锐的天与暴君语气有些不确定,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或者误会了竹寺院一话语里的意思。 竹寺院一歪了歪头,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有些危险地眯了眯,他拖长了音调,带着若有若无的探究。 “哦——没听清啊。” “那就算……”了吧。 他的话还没说完,最后两个字就湮灭在禅院甚尔的笑容里。 竹寺院一突然偏过头,眼睛看向窗外,放下的手紧紧攥住。 今天又下起了雪。 他看着窗外飘扬的雪花,一只手也抚上了胸口,心想这雪花真是不同寻常,竟然跳的比心快。 禅院甚尔看着偏过头不看他的竹寺院一,也没有紧追着不放,他将手里的小孩高高举起,看着小家伙和自己一摸一样的眼睛,带着伤疤的嘴角渐渐上扬。 “惠。” “就叫他‘惠’吧。” 竹寺院一听到他的话脸上有些错愕,他没有回头,耳边却听到了禅院甚尔带着笑意的声音。 他放下覆在胸口的手,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眼底的异样。 ‘惠’吗…… 还真是……竹寺院一轻笑一声,将身上的毯子扯到了肩膀,拿起桌子上的书就看了起来。 不一会儿,就有护士敲门叫走了禅院甚尔。 等到房门关上,竹寺院一手里的书也翻了好几页,最后‘啪’的一声,合上了书。 竹寺院一覆在书封上的手有些不耐地敲了敲,余光一瞟,就看到了书名。 把握产后心理二三事。 他手一抖,直接就将手上的书丢了出去。犹豫再三,竹寺院一最后掀开毯子,朝着平日里他避之不及的角落走去。 看着恒温箱里背对着他晃悠着手指的小家伙,竹寺院一心里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有些烦躁,但是在忍受的范围之内。 走到对面站着,竹寺院一就和里面的小家伙对上了眼。 单方面对上了。 小家伙刚出生没多久,那双碧绿色的眼睛雾蒙蒙的,根本就聚焦不了。 被他’注视‘着的竹寺院一有些不自在,他摩挲着指节,眼神也错开。 而小家伙却完全不在意,只是单纯地伸着手一张一合,嘴巴抿啊抿。 他伸手的方向恰好是竹寺院一的方向。 直到软绵绵的身体贴上了脸,竹寺院一才醒过神,发觉自己已经将恒温箱里的小崽子抱了出来。 这个发现让他的身体瞬间僵硬。 自从生下这个孩子竹寺院一就没抱过他,因此现在抱着小家伙的姿势怎么看都怪异得很,完全没有禅院甚尔那样行云流水。 不过,竹寺院一倒是记得,禅院甚尔第一次抱小家伙的时候,病房里是半天没安静下来。 想起那掀翻天花板的哭嚎声,竹寺院一啧了一声,对着怀里就警告, “不许哭。” 回应他的是一个泡泡。 看着老老实实的小家伙,竹寺院一松了一口气。他想起禅院甚尔刚刚取的名字,唇角微勾,空出来的手忍不住指戳了戳软乎乎的小脸。 “Megumi……” 然而抱着惠的次数也只有那一次。 直到离开医院,竹寺院一都没有再抱过他。 “小惠真的好乖啊~” 五条悟看着乖乖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来看去的惠,有些稀奇地伸手戳了戳他鼓鼓地肚子。 手感好好!再戳戳! 眼看着小家伙嘴角渐渐抿紧,逐渐有下滑的趋势,同样站在旁边看着的夏油杰一手刀就敲开了好友为非作歹的手,眼神警告。 别惹哭惠了,不然小老师会把我们两个扔出去的! 这不是夏油杰过分紧张,也不是竹寺院一脾气又坏了。 而是五条悟有前科。 反正夏油杰是记不清惠是有多少次被五条悟惹哭,而五条悟和他是有多少次被小老师重拳出击了。 不只是小老师,就连那个偷腥猫都在私底下偷偷拎着他们两个揍了好几回。 叛逆dk可不会在他面前不还手,不是两败俱伤他们都不好意思再惹哭惠。 惠:哼唧??? 简简单单过了个年之后,没有开学的三人组外加夜蛾经常会过来看惠,而以往总是神龙不见影的禅院甚尔也是从医院回到家起,就天天待在竹寺院一的公寓里,包圆了带崽的事。 倒是竹寺院一,每天都会出去。 而今天,竹寺院一难得在家。 他看着在惠身边叽叽喳喳的两人,倒也不是很能理解他们为什么热衷于让惠长得像他的模样。 在他看来,明明是长得更像禅院甚尔一点。 “老橘子肯松口了?” 竹寺院一环抱着手,看着对面坐着的夜蛾,语气有些唏嘘。 开学后,夜蛾就要接任东京院校校长一职了。 本来这件事早就应该尘埃落定,但是因为那些老橘子某些心思就一直卡着,过了年,这件事也就不情不愿地批了下来。 “他们没有选择。” 夜蛾脸上也没有什么高兴的表情,在他看来,咒术高层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