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没再多想,坐到一旁的餐桌椅子上,手里开始划起手机。
约莫10几分钟后,班泯终于拎着一兜子矿泉水外加饮料回来,他见周青一个人坐着,困惑地问道:“肖哥呢?”
周青刚要回答,老班的卧室里就传来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班泯顺势看过去,率先走出来的是肖哥,他笑容满面地看着班泯,班泯也赶快和他行礼问好。
直到班珏琳紧随其后走出来的时候,班泯的脸色才发生骤变。
就好像是僵住了一般,班泯的双眼如同是惊愕的猫瞳,他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一股热的血迹直冲头顶。
因为班珏琳眼角有泪痕,她像是哭过。
班泯猛地看向肖哥,对方只是对他露出无辜的表情,摊手一笑。
于是,班泯再去看周青,她局促地站起身来,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
班泯的背脊窜起无数鸡皮疙瘩,他耳边嗡鸣声阵阵,等他意识到的时候,自己竟然已经不受控制地揪住了肖哥的衬衫衣领,是班珏琳平淡的一句唤回了他的神智——
“哥,我回去自己房间了。”
她默默地走掉,默默地关门,剩下班泯默默地凝视着她离去的方向。
2.
血浓于水这种事是很难改变的。
尽管班泯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哥哥,但作为班家的一员,哪怕这个班家是普罗大众中最为普通的那一户人家,可哥哥就是哥哥,妹妹就是妹妹,保护妹妹,似乎是身为兄长的天职。
而那一天,班珏琳并不知道班泯究竟是因为什么把两个外人带回了家里。
她还是不舒服,就躺在自己房间里睡了很久。
直到有一只手摇晃着她肩膀,将她晃醒,她才一个机灵睁开眼。
“是我。”班泯赶忙说:“别怕,他们都走了。”
班珏琳这才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她揉搓着眼睛,还有点神志不清。
班泯将手背搭到她额头上,她有点厌恶地往后躲了躲,班泯还是执意去感受她的体温,片刻后说道:“好像不热了,应该是退烧了。”
“几点了?”班珏琳问。
“11点20。”
“我有点饿了。”
班泯看着她无精打采的模样,又想到自己刚得了不少钱,就说:“我带你出门吃馄饨。”
其实班珏琳没什么力气出门,但她也不是很想给班泯添麻烦,因为她和他的关系不算很好,所以不想开口提任何要求。
于是,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和他一起出了家门,临走之前,她还特意去老班的卧室查看了一番。
皮影箱都规规矩矩地放在老位置,她没想起要开箱检查,只觉得箱子在,她就安心了。
出门之后,兄妹二人朝着平时总去光顾的那家馄饨馆走去。
一路上谁也没什么话,偶遇几个邻居,都是问班珏琳“今天没上学啊?”,班珏琳解释说自己生病了。至于班泯,邻居们早已对他的不学无术见怪不怪了。反而是能这么贴心地带着妹妹去吃午饭,才有点反常似的。
这个时间的馄饨馆爆满,没有空余位置,连拼桌都不现实。
兄妹二人只好打包,端着一次性塑料碗坐到附近的石阶上吃。
班泯要了牛肉馅儿的,班珏琳的是香菇玉米馅儿。
馄饨很热,班珏琳每吃一口都要不停地吹走热气。反观班泯,他的舌头好像是铁打的,没几口就都吃完了。
而班珏琳吃了5颗就饱了,她没什么食欲,把馄饨碗放到了一旁。
班泯瞥见,问她:“不吃了?”
她点点头。
“真不吃了?”
她不耐烦地皱起眉。
班泯就端过她的馄饨碗,一勺两个的塞进嘴里。
班泯看向他:“我感冒了,小心传染。”
“咱爸不是说笨蛋不感冒吗?”班泯无所谓的,“所以我这种人,不可能会被传染。”
班珏琳倒是难得认同地点了头。
这一碗也很快就被班泯吃了个干净,连汤都不剩一滴。
没有纸巾,就用手背擦擦嘴巴,再抹在自己的牛仔裤上。
班珏琳望着天上的云朵出神的时候,忽然听见班泯问了句:“他摸你哪了?”
伴随着一声“嗯?”,班珏琳转过头,看着班泯。
班泯却没有看她,只是眯着眼,盯着对面街道上正在玩耍的几个小孩,说:“不能随便和那种男人单独相处。也不止是男人,除了我和爸,还有寅哥,其他的都不行。”
班珏琳低回头,“他要我帮他找钥匙。”
“再没别的了?”
“说我的裙子旧了。”
“还有呢?”
“他说他可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