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时候说好的?班珏琳一脸迷惑,但段辞立刻“啧”了声,显然是不满她的犹豫。然而还没等她回答,周齐然也走了过来,微笑着看着他们两个:“那我们可以三人一组,而且我在中文系也只认识小班。”眼神便转向了班珏琳。
班珏琳刚要开口,段辞抢先她对周齐然说:“我倒是无所谓,但付老师之前明确交代过了,必须两个人一组,这样才能提升团体比赛中的获胜率。”
班珏琳有点为难,毕竟周齐然是外系过来的,总不能让他落单,尽管她的确是想和段辞一组的,不然也不会拒绝其他同学的邀请。
好在老崔及时救场,他笑哈哈地站起来和周齐然说:“那咱们两个一组吧,反正我也还没合适的同组人选。”接着就伸出手来,“崔一荐。”
周齐然瞥一眼段辞,最后握了握老崔的手,友好地笑着:“周齐然。”
班珏琳因此而松下一口气。
段辞靠在椅背上,对班珏琳说着风凉话:“你早点过来和我组队不就好了,绕这么一大圈多麻烦,反正你都是要和我一组的。”
这话听着可不顺耳,班珏琳反驳他:“为什么我就一定要和你一组呢?”
段辞一怔,转头瞪她:“那你想和谁一组?”
“我想和女生一组。”班珏琳口是心非,“和男生不方便。”
段辞还想再抱怨,付鸣在这时走了进来,他只好收回了卡在嗓子眼里的话。
接下来整整一个下午,一直到了晚上,付鸣都在系统性地规划这个26个人的参赛社团,也表明最后获胜的只有1组双人。
第一名不仅有奖杯,还有数额不小的奖金,荣誉将会被写进档案里,为日后金融方面的发展奠定很好的基石。
具体需要做的内容很多,每个组都要根据比赛需要的文档来归类,这的确考验着双人组的默契度与配合度。
也许是因为月底考试成绩的不理想,段辞在这次的比赛准备中很上心,以至于其他小组的人都因觉得累而撤退时,他和班珏琳还在社团里工作。
大概9点的时候,扫地大妈来提醒他们两个要关灯了,段辞和班珏琳才意识到晚饭还没吃。
12.
9:50分,段辞还坐在笔记本电脑前看电影,他用力地吸弄一声鼻子,惹得对面铺上的老崔低下头看了看他的屏幕,然后问:“啥啊这是,啥电影?”
段辞立刻按了暂停键,嫌烦地怼他:“你别说话,影响我。”
“这电影是大老爷们儿该看的吗?”大梁也凑过来,盯着画面右上角的片名念叨:“罗密欧与朱丽叶……不是吧,段辞你太肉麻了,看这玩意?”
“巴兹·鲁赫曼拍的。”段辞用手抹了把眼睛,按播放键,继续看。
老崔和大梁互相看一眼,都觉得段辞抽了邪风,大梁小声和老崔比画着说:“他是不是受啥刺激了?情伤?”
老崔耸耸肩膀,“可能在像情种转变。”
“为谁啊?”
“大概率是个女的。”老崔很肯定。
大梁翻翻白眼,话题就此结束。
第二天,上午没课,班珏琳一早就匆匆跑去了社团,段辞果然也到位了,他正很认真地听着付鸣指导大家该如何制作高效的PPT。
班珏琳猫着腰坐到他身后的空座,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背。
他顺势回头,两只眼睛有点肿,班珏琳露出担心的眼神,小声问他:“你熬夜了?”
他颔了颔下颚,“研究了一些过往获胜者的作品。”
班珏琳抿了一下嘴角,还对昨晚的事耿耿于怀:“我给你发的消息看到了吗?”
他这才拿出手机,哦了一声,“忘记看了。”
班珏琳歉意地说:“昨晚害你没吃上饭,一会儿请你吃午饭吧,想吃什么?”
段辞沉默一会儿,“随便。”
随便可是最难伺候的了……
付鸣在这时发现他俩的小动作,点名说:“班珏琳和段辞你们那组,周五给我交上一份比赛前期的资料小样,没问题吧?”
被喊道名字的两人都是一脸懵,瞪着四只眼睛,还是段辞首先质疑道:“周五不就是后天吗?光PPT就要20页了,小样里要是还包括介绍和论文,别说就我们两个,六个人也搞不出来。”
付鸣一点不给面子地说:“你要是做不出来,就别拖班珏琳后腿,现在就调人换组。”
段辞作势就要站起来,班珏琳立刻按住他,然后客客气气地回复付鸣:“付老师,你放心,我们周五一定交上小样。”
段辞却不满意地质问起班珏琳:“一定什么一定,你看不出他这是故意刁难呢吗?”
班珏琳一把捂住段辞的嘴,周遭几个同学嘻嘻笑着,段辞不耐烦地扯掉她的手,以至于整个上午,他都皱着那彰显不爽的眉头,一直到中午吃饭,他都还在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