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了枕头,她默默地爬起身,摸过手机,时间是清晨6:15,没有未读消息,也没有未接电话,她吸了吸鼻子,竟觉得自己昨晚的那个梦,才应该是真实存在的。
7.
贾楠楠的那天非常不顺。
早上5点钟就猛地醒了,因为感到小腹异样,掀开被子一看,姨妈血果然弄脏了床单,她顿时睡意全无,觉得倒霉得翻了个白眼,赶紧爬下床去厕所里找出卫生巾。同时还要担心第一天会不会肚子痛,可今天晚上是大一同学们的聚会,她早就计划好了要和大家好好喝一场的。
按照日子来算,还有一周才会来,结果却提前了五天。
“真倒霉……”她兀自嘀咕着。
而在8点钟吃完早饭后,她和室友分开行动,因为她要去领取周三答辩后的成绩条,本以为会90分以上的,然而,看到成绩后,她瞬间傻眼。
“75分?”整个学生时代,她从没在自己的名字后看到过7开头的分数。
导师还很不满地对她说:“觉得少?这已经是看在你论文完成度很高的情面上的分数了。”
贾楠楠试图询问原因:“我不懂,答辩当天的口语我几乎是全场最佳的……”
“你凭什么说你自己是全场最佳?”
她倔强起来,“我知道的,我就是最佳。”
导师失笑一声,“贾楠楠,你好像对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当然,你说得没错,你确实优秀,可毕业成绩是要累计出勤率的,你应该很清楚自己的旷课次数。”
一时之间,贾楠楠哑口无言,她像是被说中了要害,所以无法反驳。
的确,这个成绩虽然低,但不会影响她日后拿到学位证,其实没什么可不满的。
也许是她习惯了身居第一名的位置,可很多时候,并不是她“想”就会拥有。
她觉得自己也没资格再追问下去,默默地拿着成绩条离开了。刚一出门,收到了程溪发来的消息:“楠楠,这个周末回家来吗?”
贾楠楠本就心情不好,根本不想理会。她忍不住蹲在地上缓了一会儿,肚子开始间歇性地疼起来,就这样挨过一阵子,她稍微好些后,才站起来走出教学楼。
这个时候,她想要打电话给赵虎寻求心理安慰似的。
“嘟嘟”的忙音响个不停,约莫二十几秒后,电话那端传来“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目前无人接听”的机械回复。
她顿时心生烦躁,挂断电话,又一次拨打。
大概打了六通之后,她觉得自己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包裹起来,好像随时都有可能爆炸。即便如此,她还是规定出了一个没有厘头的时间范围——如果赵虎在晚上的聚会之前回她电话的话,她就还是会像往常那样原谅他。
并且,她假装不去在意那样地故意将手机调成了静音,就仿佛是在给自己制造一个莫名其妙的惊喜——一旦不经意间拿起电话,看到他的回电,那种意外的开心令她产生了隐隐的期待。
于是整个下午,她因为生理期带来的痛苦而瘫倒在床上昏昏沉沉,室友们都在为了今晚而化妆、试衣,大概4点的时候,室友喊醒了贾楠楠。
“楠楠,起来打扮一下吧,5点就要出发了。”
贾楠楠吃力地爬起来,首先就是摸出手机查看未接来电,可惜,除了几条微博新闻的提示之外,她期待中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希望落空的瞬间夹杂着窒息感,贾楠楠默念着还有1个小时才开始聚会,他还有时间回复她。
结果一直到了5点,她和室友出门赴约时,还在检查手机。
室友的问话也并没有恶意:“你一晚上都在看手机,等你男朋友电话吗?”
贾楠楠的脸色垮下来,她第一次做不到为他找借口开脱。
室友看出她情绪不对,也不敢再多嘴,赶紧岔开话题,拦下出租车后和大家坐了进去。
由于是整个系的全体聚会,人数极多,所以酒店也定在了市内的奢华地段。男生们率先到位点菜,还要负责为后到场的同学们引路。
一下车,来接贾楠楠寝室的是班长那波人。
班长好像对贾楠楠的室友有点意思,趁着聚会,就想借着机会发展一下。一路上光听他一个人从南到北地讲,还都是围着室友滔滔不绝,很明显地令室友露出了反感的神色。
包厢里的满是闹哄哄的人,起哄声不少,坐在门口的几个男生有眼力见,急忙起身来迎:“都是美女哈,快坐快坐,里边坐!”
贾楠楠跟着室友放眼寻找位置,同班的女生站起身来朝她挥手,她发现救星一般,拉着室友挤过一个又一个的人,终于坐到了同班同学的身边。
坐下之后,贾楠楠打量周遭,“这桌子真大,起码坐了40人,其他同学在隔壁包厢吗?”
“不知道学生会是怎么安排的座位,其实椅子上都有名牌的,我是特意把咱们的名字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