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尝果糖?这倒是个好办法。”
池水墨脑袋里灵光一闪,一个更加完美的拓展果糖的计划就产生了。
不过就算他想得再周全,还是客气的感谢了顾昭昭。
池府销售的事情不归顾昭昭管,她随口说了一句之后,就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里。
处理了一些工坊的事情,她就买菜回家去了。
接下来的最要任务,是要跟颜庭筠建养殖场,以及进行羽绒服防钻绒面料的研制。
可是没想到她刚到自家门口,一个想不到的麻烦人物就到了。
“你就是顾昭昭?”
一个中年威武的男人从高头大马上跳下来。
哪怕他没有穿战袍,仍旧是满身血腥杀气。
这绝对是久经战场的人才会有的特殊气质。
所以不用问也知道,他肯定就是现在的震边候凤定远。
这具身体的亲生父亲。
可是此刻父女重逢没有一点喜悦,凤定远拧眉看着她的眼神,有防备有气恼有怨恨有烦躁。
总之什么情绪都有,就是没有一点激动和喜爱。
顾昭昭冷漠的看着他,勾起一侧唇角轻笑道:
“我不是,你找错人了。”
说完就要错身过去。
要不是看在震边候不姓顾的份上,顾昭昭都想改个名字了。
你以为谁愿意跟你们凤家沾上边吗?
切!自恋都没个限度,简直让人作呕。
凤定远见她如此抗拒,且随意的睁眼对自己说瞎话。
眉头越拧越深,步伐一错就将她挡住了。
顾昭昭不悦的同样拧眉瞪着他,向后退了两三步拉开距离,相当讨厌他的靠近。
她这份不收敛的厌恶几乎刻骨,凤定远这才不得不相信,亲娘和养女都没有撒谎。
顾昭昭一身八十斤,七十九斤都是反骨。
这样的人又怎么能在大户人家生活?
进门不就得把全家都搞散?
可是眼看着大侄子就要没命,那是几个侄子里唯一还像点样子的继承人。
他总不能看着凤明斯去死。
否则他干嘛大老远从边关回来?
“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和颜庭筠的婚事没有经过我的允许,根本就不作数。更何况你们俩本就没有夫妻之实,你现在就收拾收拾东西跟我回京城。算了!侯府什么都不缺,你现在就跟我走。”
凤定远放弃跟她说废话认亲的环节,直接就下了命令让她必须跟自己离开。
顾昭昭直接就被他给气笑了。
“我叫顾昭昭,我爹叫顾大朗,和你震边候凤定远没有一文钱的关系。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管好你闺女凤白霜得了。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说完横白他一眼,就要从另一边回家。
“顾昭昭,你真是天大的胆子,居然敢这样和亲爹说话?你就不怕晴天一个霹雳把你劈死吗?”
凤定远被她气得差点没噎死。
结果这话倒是提醒了顾昭昭。
“我看胆子太大的人是你!我和颜庭筠的婚事是皇帝下旨肯定,还嘉奖我做了诰命夫人。你居然跑到我家门口来说,我和颜庭筠的婚姻关系不成立?你到底是有多少个脑袋不怕砍?论胆大,还是你牛逼!”
说到最后,顾昭昭给他挑了挑大拇指。
震边候是刚打边关回来,这种小事他哪里能知道?
别说是顾昭昭升为诰命夫人,那就是京城小的人事调动,他都从来不打听不在乎的。
此时听到顾昭昭居然成了诰命夫人,他的脸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
就连胡须都狠狠的抽了抽。
那副难以接受又反驳不出来的便秘表情,可看的顾昭昭太解气了。
看吧。
有权利就是好。
随便说的一句话,就能成为别人的护身符,甚至可以成为约束别人一生的枷锁。
“可是即便女子嫁人,丈夫也不能阻止妻子回娘家去弹琴。你上无公婆需要照顾,下午吃奶的孩子离不开娘。你现在就跟我回京城去,马上就走。”
凤定远噎了半天,终究还是妥协认下顾昭昭已经嫁人的事实。
是啊!
回娘家这种事,总不是颜庭筠能拦着的了吧?
反正只要顾昭昭回去一趟就可以。
无非是抽些血给凤明斯用,一天时间都可以完事。
只要做完这件事,救活了凤明斯,顾昭昭爱去哪里就去哪里。
他也不可能把顾昭昭给扣下。
他巴不得这种逆女赶快离开。
府里只要温婉善解人意的凤白霜就够了。
“可是那也要是我娘家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