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
顾昭昭在清晨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捂着脑袋喊着这两个字。
而后才是睁开眼睛,看清楚自己所在的房间。
不是后衙装修完美的卧室,而是一件简单到不能再简单,好像屋子里除了床就没有任何家具的地方。
再仔细看看,床上虽然散着被子,可空无一人。
颜庭筠去哪儿了?
她揉了揉疼痛的额角,缓缓抱着被子坐起身。
毫无意外的,穿着衣服。
还是连外衫都没脱的那种。
莫非昨天晚上颜庭筠都没回来睡觉?
否则他能允许她穿这么多睡一晚上?
顾昭昭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想法,下地的时候头重脚轻,差点没一头栽下去。
幸好有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给拉了起来。
好意外的,她对上熟悉的那张俊颜。
只是让她奇怪的是:
“你刚才不是没在房间里吗?”
“我当然在……”
俊美男人的声音难掩疲惫和郁闷,继续回答她道:
“床底下。”
“啊?你放着床不睡,在床底下干什么?”
顾昭昭彻底懵圈了。
这是新爱好?
眼看着都要入秋了,他不睡床睡地上,就不怕着凉吗?
颜庭筠将她扶到床边坐下,见她的确没有危险了,这才绘声绘色的学着她昨夜,说道:
“谁也不许碰老娘,老娘可是贞洁烈女,在酒吧独占鳌头,那绝对不是尔等小贼可以碰的。”
“你放开我,你要是再碰我,我就去警察局里告你非礼。到时候让你全家都上新闻联播,甚至可能让你直接下户口。”
“你他妈的放开我。你要是再靠近我,老娘就去告你职业骚扰!让你丢工作,丢职业技能,俺有丝带?”
“所以能不能请颜夫人你给我讲讲,你到底都梦到了什么?才会一直把我从床上踢下去?”
梦到了什么?
我能告诉你,我一梦千年,回到了上辈子?
你老是对个醉鬼摸摸搜搜的,醉鬼能不在梦里象征性的反抗反抗?
所以顾昭昭觉得自己没错啊!
那么有错的人,肯定就是颜庭筠了。
“我就是梦见被一群奇怪的人骚扰,我才会说了那些话。我哪儿知道,你一个堂堂四品朝廷大员,连一个醉鬼都不放过?”
这番理直气壮的反驳,果然引起俊美男人的眉头紧紧锁起。
“合着你撒酒疯,把我踹下床,让我在地上睡了一晚上,还是我的错了?”
颜庭筠指了指自己的鼻尖,用完全不敢置信的语气反问她。
“那是肯定的。我都喝多了,我能有什么错?我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弱质女流,老老实实睡在被子里,我还能欺负你?”
顾昭昭理直气壮的反驳。
完全忘记了,他们俩相比,到底谁才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那一个。
俊美男人无语的捏了捏眉心。
强忍着掐死她的冲动。
再度开口问重点:
“所以那个爱豆到底是谁?让你连喝醉做梦,都想着献身要睡?”
“……”
轰!
顾昭昭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神呐!
她昨天晚上不是就梦到,有人骚扰她了吗?
这怎么还把爱豆给说出来了呢?
其实顾昭昭穿书之前,的确有个很喜欢的爱豆。
可爱豆就是爱豆。
哪个正常的人心里,没有一个或者喜欢的爱豆?
还不都是追着,天天在喊,我要睡你,我要给你生猴子吗?
可是那就只是一个口号,谁会真的放到心里去了?
偏偏,她居然当着颜庭筠的面儿说出来了?
“你肯定是听错了。我是说,爱都不爱,还睡什么睡?那也是被你骚扰之后的胡言乱语,你听错了。”
顾昭昭拒不承认这种会被掐死的话,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
反正这世上也不可能有一个,叫做爱豆的男人。
所以颜庭筠就是怀疑,他也只能认栽了。
果不其然,俊美男人听到她耍赖,俊颜黑成了锅底,可是又说不出证据来。
就只能看着她干瞪眼。
就因为这件事,导致后来两个人上路去旅行,颜庭筠的俊颜脸色就没有正常的时候。
顾昭昭逗他,他不理她。
顾昭昭哄他,他当没听见。
最后顾昭昭干脆横白他一眼,以彻底不理他,来维持这场冷战。
离开军营继续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