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独自一人躲在房间里哭泣,心情绝望而又孤寂。
萤月忍着头疼,很想安抚她,但她发觉自己开不了口,也动弹不得,好像是灵魂被锁在这位可怜的女子身上。
意识逐渐模糊,萤月已然看不清眼前的人,只是不安让她紧紧的攥住了谢景渊的衣角,紧紧的不肯松开。
“醒酒茶呢?怎么还没来?”
谢景渊急得冲管家吼道,随后担忧的守着她。
突然,萤月又开始意识不清地嘟囔起来:“我本就身不由己,不要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
泪珠粘在眼睫上,萤月不安紧攥着,就像是落水的人抓住浮木。
“好,不逼你。”
见她这么委屈和不安,谢景渊疼惜道,眼底的情欲渐渐上涌,有些控制不住的微微俯身,小心翼翼的将薄唇靠近她的额头。
两人距离只剩短短一厘米,萤月闭着眼睛满是不安,喃喃自语道:“侯爷是好人……不要害他,不要……”
听到这句话,谢景渊眼底的情欲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神情复杂看向她。
他真的疯了!
这可是父亲的续弦,自己的少母啊?他竟然起了异样的心思。
闭上眼睛,谢景渊深呼吸着,将那翻涌上来的心思全都压下,再睁眼时,冷静了许多,看向萤月,她还在呓语道:“不要伤害他……”
“你究竟是谁?有什么目的?”
看着她那张在睡梦中并不安稳又满眼泪痕的小脸,谢景渊深陷于矛盾的痛苦之中。
忍了又忍,最终没有将她直接弄醒。
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与青烟的最后一句话:“夫人虽贵为侯府夫人,可日子一天天的,却从未消停过。”
“罢了。”
将她攥住衣角的手指一根根掰开,谢景渊正准备起身离开时,萤月却突然径直坐了起来。
一时不察,被她紧紧环住了腰。
闭着眼睛,萤月将他错当成春岚撒娇道:“水,春岚,我渴。”
声音软软糯糯的,让人毫无招架之力。
谢景渊从来不知道她喝醉酒后如此难缠和折磨人,要是知道,就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低着头的春岚不敢乱瞟将醒酒茶端了过来。
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谢景渊缓缓的将她扶坐好后,一勺一勺亲自给她喂着醒酒茶。
看着她眯着眼睛像只慵懒的小猫,乖乖张嘴喝着醒酒茶,谢景渊内心一片柔软,忍不住轻笑一声。
“嗯?”
听见声音,又喝了醒酒茶清醒些的萤月猛地睁开眼睛。
瞧见谢景渊时,她的酒意消散了几分,惊得脱口而出道:“怎么是你啊?”
想到自己刚刚还迷糊时抱着他撒娇着要水,她的脸颊烫得通红。
见状,谢景渊知道她的酒也散得差不多了,关心道:“怎么样了,还头疼吗?”
轻轻摇了摇头,她的脑袋就快完全埋在被子里。
语气不自觉的放软,谢景渊盯着她道:“今天是我语气重了,我向你道歉。”
抿了抿唇,萤月默默不出声,心底头还带些气。
沉默片刻,他又开口道:“太子妃今日叫你过去可有为难你?”
还有些懵,萤月轻轻的揉了揉太阳穴,思考片刻道:“没,比起宁书瑶,她待我可好多了。”
这也是实话,虽然一开始太子妃的态度的确让她不爽,但后面还不是要听她的。
轻轻点头,两人难得安静的坐在一块。
“侯爷。”这时,徐朔春光满面的走了进来,兴奋道:“人抓到了。”
下意识的看向萤月,谢景渊担忧会触及到她不好的回忆,毕竟下午在后院,她醉醺醺的委屈样子还忘不掉。
正要开口让徐朔去书房等候,他却突然间发觉自己好像越来越关心她了,甚至都开始学会了在她的立场去想事情。
在这之前,他明明是就算是她死在自己面前他也会优先考虑公事的性格。
这还是他吗?
这么一迟疑,徐朔已经拿了一沓文书进来了。
“根据夫人提供的画像,我们在城门口设定卸妆水过审,那人果然来了。”说罢,徐朔敬佩的看向她。
缓缓起身,萤月连忙问道:“审问清楚了吗?可有交代为何对我有那么大的恨意?”
谢景渊见她面上没任何恐惧,有些心疼。
原来她之前就是这样在强装着坚强的吗?
“根据我们的调查,此人与之前在街上试图侵犯夫人,但被侯爷控制起来的钱三五乃是兄弟,名叫钱四。”徐朔回复道:“不过,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肯说。”
萤月瞬间明白了一切,也知道那钱四为什么这么恨自己了。
皱了皱眉头,谢景渊不悦道:“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