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闪烁着无法遏制的怒火,萤月胸脯剧烈的起伏着,显然气得不轻。
可谢景渊却像是完全没察觉到,微微一笑,顺着她意思说道:“其实你要是不喜欢这个儿媳,我也不是不会另外考虑其他人选的,毕竟嘛……”
托长音调,谢景渊看着她炸毛的样子补道。
“我向来孝顺。”
以她刚刚在太师府说过的话,将她直接噎住。
萤月全然没想过自己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气得不行,唇瓣颤了颤,却一句话都反驳不了。
鼻尖一酸,萤月低下头,害怕在他面前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索性避开。
站起身来,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从谢景渊的身旁迈着生气的步伐回房。
等她一离开,躲在暗处的徐朔立即现身,来到谢景渊的身旁。
品了品刚泡好的茶水,谢景渊忍不住勾唇笑了笑,见状徐朔不解问道:“侯爷为何要故意气夫人啊?”
“这女人最近就只会给我添堵,我又不是没有女人喜欢,她却偏偏比我还着急着推开。”谢景渊冷哼一声道。
徐朔有些无语,不太明白他们两个人闹这一出的意义,只是实话实说道:“但属下记得之前是侯爷总是把夫人推开的吧?”
这话瞬间便让谢景渊闭了嘴,闷不做声。
低下头,徐朔也不敢再出声多说什么,只怕又说错了话。
默了默,谢景渊索性换了个话题,问徐朔道:“今日派出的另一波人马去九王爷那里打探结果如何?”
经过上次筛选出来的三个可疑对象,今日全都已经查过一遍。
太师府就和萤月预料的一样,账目虽然很大,但都是些昂贵的食材,用于宴客用途,因此并不明显。
谢景渊举手撑着,微微扶额,原想闭眼小小休憩一会,谁知道脑海中又蹦出来萤月的身影,被她搅得心烦意乱。
“九王爷那边起先是刁难了我们不愿意被上门搜查,还扬言表示这件事情如果查出来跟他没关系的的话,问侯爷是不是要亲自过去登门道歉。但是侯爷手里的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最后同意搜查了一番,发现九王爷的账本的确是有些问题,有大量的用于购置粮食的账目,但是九王爷的王府很清净雅致,并没有任何空间适合容纳下人。所以属下认为狡兔三窟,九王爷很有可能把人偷偷藏在了其他地方。”徐朔将另一队人马的情况如实说出。
谢景渊听完缓缓睁开眼睛,徐朔低低的询问道:“侯爷,需不需要再继续查下去?”
“不必了,他的账目我已经查验过了,是送去边疆的,恐怕这笔支出连皇上也一清二楚,没必要问得太清楚。”谢景渊轻声道。
徐朔以为他是担心政治牵扯,谁知却听见他轻声的说道:“其实我根本没怀疑过他。”
不过这个梁子恐怕是结下了。
说到这里,徐朔有些为难地交出来一封信,递给谢景渊。
“这是什么?”谢景渊蹙眉问道,以为是什么情报,倒是也没多大疑虑直接打开,谁知道刚看见第一句话,瞬间愣住。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扫了一眼,谢景渊忍不住冷哼了一声,挑挑拣拣将这里头的肉麻情话念了出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盯着徐朔,空气有些过分安静。
冷冷的出声,谢景渊不客气道:“徐朔,你脑子摔到了?”
想到徐朔也许喜欢他,谢景渊抖了抖,整个人都不自在了起来,连忙起身远离。
他承认自己的确是挺有魅力的,但也不至于有魅力到连男的也……
欲哭无泪的徐朔看着谢景渊那警惕自己的眼神,连忙出声解释道:“不是,不是属下写的,是今天去负责去九王爷府搜查的人带回来的,因为今日迟国公府的公子也在场,他看见是侯府的人,就把这封信直接给了他们,让他们代为转交。”
听见这话,谢景渊松了一口气,默默的坐回到原来的位置。
没会过意来,谢景渊突然又惊道:“迟述光脑子坏了写这么一封信给本侯爷?”
徐朔颤颤巍巍表示:“其实这封信……是给夫人的。”
“你说是给谁?”阴恻恻的回头,谢景渊咬牙切齿道。
缩了缩脖子,徐朔只觉得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冷却,低着头,索性不回答,装鹌鹑。
深呼吸了一口气,谢景渊正要发作,徐朔都已经准备好接受他的暴风雨了,谁知道,太子府却突然来了人。
“侯爷,太子急召。”
谢景渊来不及与徐朔多说什么,只是把那封书信丢回徐朔怀中,瞪了他一眼。
瞧了眼外头,已然入夜。
“侯爷,你还没用膳呢。”徐朔壮着胆子提醒他道。
可太子还在等候,谢景渊又怎么可能慢慢悠悠用完膳再过去,只能够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