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无奈的轻笑了一声,萤月盯着宁书瑶问道:“难道你还有更好的法子?”
一句话让宁书瑶乖乖闭嘴,想了想,她又憋不住低声嘟囔道:“我不是想要怀疑你,我只是怕母亲受气。”
萤月看宁书瑶最近性子收敛了不少,这会儿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忍不住温柔安慰了她两句:
“你就放心吧,你娘亲如今能坐稳太师夫人这个位置,你以为她是什么简单无知的女人吗?宁风月心机那么重,她的娘亲也不见得是个什么简单货色,你再看看你娘亲宁夫人这么些年吃过亏没有?”
抬头看了萤月一眼,宁书瑶愣了一会儿,又低头回想了一番道:“你说的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心底里,宁书瑶觉得萤月不知道怎么的,好像是越看越顺眼了。
明明春日宴打自己一个耳光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为啥现在自己就能这么安安分分听她安排一切呢?
萤月见她傻傻的看着自己的小模样,娇笑一声道:“那当然了,为了取代你作为太师嫡女的位置,我可是做足了功课的。”
宁书瑶见萤月拿先前的误会打趣她,不觉又涨红了脸,羞愤道:“府里下人说了,你是用激将法,为了让我乖乖吃饭,不要出门晒太阳,她们说了,那是为了我好。”
就是因为潜移默化知道了萤月的心思其实都是对自己好的,宁书瑶才敢相信萤月。
不过……就像萤月说的,宁风月母女的确不是善茬,宁书瑶不知道自己这次到底能扳回几成。
宁书瑶有些低落的轻声道:“先前冒名顶替的事情已经惹父亲不高兴了,他对我很是失望,和母亲之间也起过争执。
万一,又拖累母亲……
父亲的心,怕不是就要被那个青楼的侧室给全勾走了!”
萤月摇头,被宁书瑶这种害怕父母离婚的小雏鸟模样逗笑了,她道:“恕我直言,有你这么个爱惹祸的显眼包在,太师要真和夫人过不下去,早就拿你当借口了。退一万步讲,教育子女是夫妇二人共同的责任,你有什么好与不好,应该太师和夫人荣辱与共,这才叫夫妻,如果太师真的是一个推脱责任、把什么事情都怪罪到女人身上的话,那么我说句不好听的,夫人哪怕是和离,也算是脱离苦海了。”
这番大胆发言让宁夫人和宁书瑶都惊了。
一时间母女二人端着茶杯看着萤月发表完见解后自顾自地喝茶,都有些目瞪口呆。
萤月回过神来,发现对面母女二人被自己这番言论秀到内心惊涛骇浪,于是笑笑,把说辞改得温和了一些。
“放心吧,我的重点是,宁夫人是世家女子,不是寻常妇人见识,便是真的不依仗自己的夫君,也能活的很好。很多时候是愿不愿意,不是能不能。宁大小姐你也一样,你要是回头真觉得太师不待见你,大不了来我这玲珑阁,我请你做代言人。”
宁书瑶一时间脑子没转过晚来,惊呼道:“带盐人?售卖私盐是犯法的!”
萤月忍不住笑,连忙给宁书瑶解释了代言人的概念:“不是那个带盐,而是说让你来使用我们铺子里的产品,然后做推广出去。”
宁书瑶听完之后,有些兴奋,但也有些胆怯:“真的吗?可是,这样抛头露面不好吧?”
“全京城除了我,还有几张脸能比得过你?天生丽质,还能靠脸吃饭,争取经济独立,不好吗?再说了,我也说了,这是退一万步的说法,退五千步来说,就算你跟着夫人生活,夫人的母家也不会少你吃穿的,退一千步来说,太师未必是负心男子,我看你运气挺好的,父母都是很棒的人。”萤月笑道。
一席话说得宁书瑶又不好意思,但心里踏实了很多。
看出宁书瑶心里那点仅剩的不安消散,萤月安抚地摸了摸宁书瑶的头发:“夫人去和那些贵妇们接触时的情景,假如真能如我所料,重心都在夫人这几日是如何保养的,那么到时候宁书瑶你也是一样,闪亮登场惊艳众人后,就不用太担心别人揪着你的小辫子不放了。”
说着萤月找了张纸笔,又在宁书瑶正在背诵的演讲稿上圈画了几笔,做了一点简单的改动。
“还有,我想了想,演讲稿有些地方还需要改动一下,你看看这里……”
两个人的身子相互依偎着,关系在不知不觉中拉拢。
看着萤月一本正经分析着一切,宁夫人心里更加赞赏萤月,这样不卑不亢的又很努力地在为宁书瑶考虑,太难得了。
关键宁书瑶之前还一直和萤月作对!
正检查着演讲稿,萤月又想起来一件事情:“对了,宁夫人,我有还一事想与你商量商量。”
宁夫人微笑轻轻点头:“但说无妨。”
“最近我和江嘉玉江公子一起买下了一家有问题的民营孤儿院,却无意间发现了那家孤儿院里有很多孩子。
他们是活在京城这繁华盛世下的阴暗角落里无人关爱的草芥,